“皓皓,你不能这想。即便真像你说那样,他现在干着最底层工作,可他每晚回去,兴许也会拿出吉他弹会儿。你看,他既有工作解决温饱,又还能偶尔触摸到他梦想,你为什还要为他感到难过呢?你今天拿着三千块钱去找他,你表面上是想让他为你唱歌,可在他心底,这是种变相施舍,你在伤害他自尊。”
周皓哑然,他看问题确实太片面消极。江羽骞话令他纠结心慢慢舒展开,他发自肺腑地说道,“江羽骞,提前祝你圣诞快乐。”
江羽骞扯开嘴角笑笑,“你也样。”
“要挂。”
“别……”江羽骞出声阻止,却又难以开口,良久,他才从喉咙深处说出低沉情话,“皓皓,很想你。”
本以为会是句石沉大海问话,没想到,周皓却给他回复,“刚把衣服洗。”
突然间,江羽骞不知该怎把话继续说下去,他词穷,胆怯。
周皓那端也顿住,似乎无话可说。
“皓皓,早点睡,挂。”
“别挂,江羽骞,心里难受。”周皓像是终于找到可以倾诉对象。
女人——小疯子妈妈。
从小疯子断断续续帖子里,他知道,那个素不相识女人从来不会如此贴心地给小疯子端牛奶,说晚安。
江羽骞眼睛微微有些发怔,倏地,他叫住他妈妈。江母茫然地回过头。
“妈,你也早点睡。”
江母眼睛眨眨,依稀泛起泪花,横亘在她与儿子之间多年隔阂,好像这刻突然就跨开。
电话还是挂断,小疯
“今天下午去闵临站想找个以前在那里弹唱卖艺男人,很喜欢他弹歌,拿着三千块钱想请他再给弹首,可没找到,他已经走,不知道他去哪里。”
江羽骞静静地在听,他安慰道,“也许他只是换个地方,在那里,他还会碰上像你这样喜爱他歌人。”
“也有可能他已经不唱,他觉得挣不来钱,又浪费青春,他也许现在在工地上搬砖,或者在酒店后厨里洗盘子。”
江羽骞心细细密密疼,每喘口气,他都觉得有根线牵动他痛觉神经。
他不忍心想象如此悲观厌世小疯子,个人孤零零地拿着手机,也许眼圈都是红。
这个夜晚,每个人心中都荡起股不同寻常波浪。江羽骞注意力再也集中不到书本上,他摸到手机,找到“皓皓”电话,犹豫再三,还是拨过去。
手机铃声响许久,那端才接听。
“是。”江羽骞喑哑地说,“你睡吗?”
空白几秒钟,周皓才回答,“还没。”
显然这句话给江羽骞鼓励,他小心谨慎地往下问,“皓皓,你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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