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出名
时候，有人帮你打杂吗？”餐桌上，周达非主动问道。
裴延作为过来人，立刻明白
周达非想问什
。
“你发现自己分身乏术？”裴延给周达非盛碗汤，“
很早就有意识走商业道路，所以成名之后就开公司。”
“你可以开个工作室，招几个人帮你打下手。”
周达非：“工作室？”
裴延对周达非挑衅
笑之，“你确实比当初成长很多、很多。”
“甚至在这两部作品里，都能看出《杀死羽毛》比《禁片之周》明显进步。”
“所以，离开你其实是个正确选择。”周达非眼神有几分不明显骄傲，似乎比昨日得奖时更甚。
“也许吧。”裴延摸摸周达非头，“肯定不舍得让你吃那多苦。”
获得金翎奖给周达非工作和生活带来明显变化。
在裴延看来，这两部电影尽管从剧情到画面都相去甚远，可本质上其实是个故事。
也就是周达非自己故事。
他永远在拍自己对原生家庭逃离、对梦想声嘶力竭地追逐，以及在追求独立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沉沦”。
观影过程中，周达非很平静。结束后，他发现裴延眼眶闪着不明显水光。
“你哭？”惊讶之下，周达非直接说出来。
指这句或许不会生以艺术为业吧？”周达非指着倒数第二段。
“是。”裴延抱臂靠在书桌旁，坦率道，“其实，直都是这认为。”
“只不过你改变。”
周达非抬起头。
“如果重写遍致谢，”裴延笑，“大概会说：要感谢未来会出现在生命里某个人。”
“嗯。”裴延点下头，“你如果愿意，工作室可以直接挂在公司名下，但切权利都是你自己。”
“至于给不给
各种各样邀约都在增多，光今天个下午，他就接到20个电话。
还不包括来加微信。
电影看完后，裴延留周达非吃晚饭。周达非没什表情地想几秒，竟然应允。
“吃完让小刘送回去。”周达非说。
“没问题。”裴延很殷勤地给周达非拉开餐桌椅子。
“很意外吗？”裴延也并不避讳，“即使是，也是会被感动。”
“哦。”
“你长大。”裴延看向周达非眼神比以往更加温柔。
“你也老。”周达非面无表情道。
“”
“已经出发。会在前面道路上等着你。”
“”
“谁要跟你条道。”周达非傲娇地翻个白眼。
看完论文差不多是中午。周达非留在裴延家里吃顿午饭，之后他们起去影音室。
周达非终于遵守承诺，给裴延看两部电影导演剪辑版：《禁片之周》和《杀死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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