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奉臣拂袖:“这件事你兄长方才已经说过,空口无凭,你如何证明是假?第三件呢?”
楚熹年道:“大人莫急,要说便是这最后件事。”
他将两块玉佩递给梅奉臣,针见血道:“这两方玉虽都是质地上乘白玉,可那方已经带二十余年,雕花刻字边缘温润平滑,这块假玉却刻痕极新,显然是刻意仿造。”
“另,梅大人也许忘件事。早逝昭慧刘太后闺名楚萍,她当年仙去不久,陛下悲痛欲绝,为尽其哀,避其音讳,下令无论是贵族还是百姓,凡遇“楚萍”二字皆须少笔避讳,所以玉佩上楚字是少笔,仿造玉佩人显然忘这件事。”
楚熹年说着,为方便梅奉臣看得清楚,将两块玉佩往他眼前递递,意味深长道:“兄长玉佩上“楚”字就少笔,而这块假玉却是个完整“楚”字。”
言从托盘上取过那块玉佩,对着阳光看看。虽沾着斑驳血迹,却剔透无暇,乃玉中上品,刻有“楚熹年”三字。
原身玉佩已经在京郊跑马时不慎碎于马蹄之下,自然不可能再冒出块模样玉来,那这块玉就只能是假。
既然是假,就定有迹可寻。
楚熹年不知想起什,走到楚焦平面前:“兄长,将你玉借用。”
楚焦平不着痕迹皱眉,总觉得弟弟行事作风不似从前,看起来竟隐隐有些陌生。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时候,连忙解身上玉佩递给他。
楚熹年在穿越过来时候,就已经把《燕史》翻个遍。他记忆绝佳,方才检查玉佩时,脑海中灵光闪,忽然想起这件事。
梅奉臣经他提醒,这才记起昭慧太后闺名确实是“刘楚萍”。皱眉夺过玉佩仔细检查番,发现确如楚熹年所说,指尖紧,不由得陷入沉思。
梅奉臣还是难以打消疑虑:“以你武功或许杀不九娘,但若是指使护卫去杀呢?”
谢镜渊在后面听着,冷冷眯眼,心想梅奉臣这个老东西是没完没?!他忍不住低咳两声,却又皱眉忍住,走出门外,正准备让人把廉镜司那群疯狗赶走,却听楚熹年说四个字:“绝不可能——”
不知为什,梅奉臣态
楚熹年仔细观察着这两块玉,用指腹摩挲片刻,终于发现问题。他将两块玉佩举至梅奉臣面前,似笑非笑道:“梅大人可知三件事?”
梅奉臣皱眉:“不必鼓弄玄虚,哪三件?”
楚熹年:“第,晚辈身上这块玉乃是家父请能工巧匠雕琢,从出生起就带着,至今已经二十余年。”
梅奉臣:“第二件呢?”
楚熹年似乎是故意溜他:“第二,玉早在几月前就已经碎,所以这块玉是有人刻意仿造,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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