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斯琦没进病房,挑束唐菖蒲让乔奉天带给吕知春,没多说就走。坐在边看着吕知春喝粥,乔奉天心里依然想着郑斯琦那番话。
郑斯琦扶正方向盘,看看乔奉天,笑笑,“败类不败类,那小概率事件,不能拿个例去以偏概全。再者说,高考确是能筛出学习能力高低,可道德思品却不是们可控。个人人格健全与否,很大程度上无碍他入学深造。”
乔奉天话有所指,郑斯琦自然听得出来。乔奉天追问,“所以,个例也不管?”
“不是不管,而是要分情况。看个例影响程度,看个例扩散范围。这个学生该变成什样会变成什样们不知道,但出利大,就再和们无关。”
乔奉天突然就不说话。
?”
“别人送你。”把花束和粥碗放在桌上,“医生说你暂时只能吃点清淡,也不能吃多,就先喝碗粥。”
“谁送?”吕知春继续问。他知道按乔奉天脾性,绝不会掏钱弄这些华而不实玩意儿,但在利南他也是零丁无依,身边没有会送花来朋友。
“那渣渣班主任。”
“啊?!”吕知春惊,“你刚去学校找他?!你、你把他他……”
这话条理分明,逻辑无误。把事情划分得清楚到让乔奉天不由得认为,他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者。
“送来医院,你其实不是闲得慌也不是心善,纯粹就是不想在学生和旁人嘴里留下点话柄吧?”乔奉天像开玩笑似说。
郑斯琦推推眼镜,不置可否,“你定要这说话,也可以。”
这人逻辑周密,智商颇高,讲话做事滴水不漏。
移开外表不谈,这是乔奉天对郑斯琦最初印象整合。
“他他他他个屁。”
乔奉天把粥碗递进吕知春冰凉手心里,往里扔个塑料勺子,“旁别管。你只记着,从今往后,你和这个人半毛关系再没有。他不来骚扰你,奉劝你也别再去找他。趁热。”
吕知春瞄两眼花束,又低头搅搅粥碗。
“乔哥……谢谢你。”
“哎行!”乔奉天摆手,“客套话少说别恶心人,回去把身体养好比什都强。以后看人,长心,带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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