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剪掉
嘛。”温温柔柔地说。
“好看喔……”
“诶？”郑斯琦笑着
愣。
郑彧又把脸往他怀里埋，嘟囔：“爸爸变得比出门前又好看……”
惹得郑斯琦
心肝又是阵颤。
郑彧小名儿是小枣，郑斯仪给随嘴取。说是因为郑彧出生前是胎儿窘迫，有暂时性缺氧症状，生出来看是猪肝色皱皱巴巴小团，怎
瞧怎丑。郑斯仪就说叫个枣儿，反正看着也像，顺便看长开能不能瞅着甜点。
后来两三月过，脸上黄胆消个精光，下子变粉雕玉琢，比谁都白净漂亮。
郑彧喜欢粉红色，郑斯琦就把小卧房换水粉红。粉墙粉床，粉桌粉灯，要不知道进门，准得给晃花眼。
刚弓腰要把郑彧小脑袋往枕头上摆，小丫头眼睫忽闪向上翻，下子睁眼醒。
“醒？”郑斯琦把声音放低低。
不过您别担心，
手稳，给你剪不坏。”
等剪完头发，郑斯琦开车到家已经近九点。
郑斯琦捧着沓材料，路小跑从层赶到四层，匆匆忙忙拿钥匙开完两道锁。他站在玄关处边换鞋边开口喊：“小枣？枣儿？”
拍开客厅壁灯，安安静静没人应。
放下资料，郑斯琦不由得皱起眉，连着又喊几嗓，边步履颇匆匆地往里屋走。
郑彧不说话，耷拉着惺忪眼皮头扎进郑斯琦怀里，搂着他用力磨蹭着不抬头。郑斯琦也不急，知道她睡醒后是要这撒娇会儿，就任她用脸把自己胸口磨得生疼。
“你说你会儿就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郑斯琦笑着摸着她毛茸茸后脑勺，“爸爸剪个头发，就弄晚。做错。”
郑彧把脸抬，睁着圆湛水亮眼睛盯着郑斯琦瞅。
“短哎。”
经过沙发时，低头瞥，才看见郑彧脑袋底下垫个大嘴猴儿公仔，肚子上披个小羽绒被，咧个嘴巴正会周公。两个小脚伸在被子外头，只套袜子，只光溜溜。茶几上七七八八摆圈儿凌乱作业本，和小盒没吃完兔子蛋糕。
郑斯琦路飞到扁桃体心脏终于跟坐跳楼机似，又把掉实在胃里，稳稳当当。
伸手温柔触触郑彧暖烘烘脸肉，郑斯琦蹲下来单膝跪在沙发边上，笑着凑在她耳朵边小声开口：“睡感冒啦，小丫头。”
郑彧压根没喊醒，嘟着嘴巴软糯糯地哼哼两句。给郑斯琦萌得心肝颤，支着额头缓好大会儿。
实在舍不得叨扰女儿甜梦，郑斯琦就没继续喊，低头轻手轻脚地把小人儿从沙发上横抱起来。看郑彧偏偏脑袋在自己怀里靠实，才稳着脚下步子往小卧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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