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遇见那家基地,”沈醉道,“在那里还学挺久。”
“《流苏》上映时候,还在。”
“那真是太可惜。”梁策轻叹口气,“早知道,应该去找你。”
空气变得旖旎,沈醉故意打趣道,“你找有什用?又不是害你被罚站。”
梁策目光定定,“沈醉,你知道——”
“不是以貌取人,你实在是太显眼。”梁策笑笑,“你那时候好小,感觉也才学没多久,什都不会。”
“跟身高马大教练过招时就像只刚出生小猫。”
“悄悄凑到你场地前,看见你眼睛红红,仿佛浑身上下都泛着水汽,只有眼尾滴泪都没有。”
沈醉眉眼间笑意徐徐凝住。
“你受伤摔倒时候也不叫,”梁策说,“就是不服输。”
片柠檬在水中冉冉落下去,半透明瓤瓣轻盈剥落。
沈醉终于微微睁大眼,他从椅背处直起身来,“早就见过?”
梁策似乎对沈醉反应很满意,“没想到吧。你猜中开头,却没猜中结尾。”
沈醉却没应声。他思索片刻,“在练刀地方?”
理论上梁策与沈醉生活没有任何交集,唯可能碰面机会就是短刀格斗。
“就此而言,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承诺。”如同那次雨后屋檐下,沈醉再次句话劈碎所有暧昧与纠扯。他语气似有惋惜,“但你很好,愿意永远做你忠实朋友——从来没有用这句话拒绝过人,所以是认真。”
梁策仿佛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为什?如果是因为燕,”
他收住没说完这句话。
沈醉眸光动。他并不意外,淡淡道,“你先前说你家里有人在影视娱乐业工作。姑且算你这句话是真,那你应该听说过事。”
梁策望着沈醉,眼神忧虑。他嘴唇微动,半晌才迟
梁策回忆告段落,气氛却卡得有些不上不下。
这是段太久以前事。很显然,沈醉和梁策对它记忆底色是截然不同。
梁策叙述是段青涩美好初遇,可对沈醉本人而言,他极端倔强和顽强尽管极美,却是在苦境里滋生。
“那你后来学短刀。”沈醉没有问梁策有没有再来找过自己。
“没学。”梁策云淡风轻道,“后来学霸同桌出手解决他们。”
“对不起,”梁策被戳穿后莞尔笑,“第次见面时是骗你。”
“早就见过你练短刀。”
沈醉轻努下嘴,算作揭过。
“那应该是在《流苏》上映前至少半年吧,”梁策眯眯眼。他眼神深邃,宛若落在远方,“有天在校级争风吃醋花拳绣腿比赛中失利,气之下想学门手艺,就找家练短刀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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