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重要事没人想起来告诉燕庭。
燕名扬愣,“金融。”
“原来如此。”燕庭点
“卖也卖不多少钱。”前方堵车,燕名扬踩脚刹车。
“知道你现在是混得挺好。”燕庭说,“但本来觉得你创业时总得要点初始资金。”
燕名扬望着前方拥堵不动车辆,轻飘飘句话揭过所有,“是需要点,但还不至于要卖房子。”
“你长高。”许久,燕庭道,“好像也比从前白点。”
前方堵车有松动迹象,燕名扬操控刹车缓缓朝前挪着。
他伸出手,庄重得体地与几个狱警握手,声音很低但中气还算足,“多谢这些年照顾。”
这句话让燕名扬对面前这个陌生父亲感到丝久违熟悉。
他很小就知道,他父亲是个将不卑不亢做到极致人,从来都平等地尊重每个人,也尊重自己。
“过去事,就算翻篇。”监狱那位工作人员大约是已经说过N次这样话,嘴皮子都不带磕绊,“以后好好做人。”
燕名扬高大光鲜得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他不知道该说什。直到出门上车,他还是句话都没讲。
名扬高。
他两鬓业已斑白,头顶发丝也是灰白相杂,脸上皮肤生出许多当年没有皱纹,是明显年岁已长迹象。
可出乎意料是,他神态还算沉稳淡定,既不落魄潦倒,亦无欣喜若狂。
他目光只在触及燕名扬那瞬间变些许。他应该已经被通知过燕名扬会来,可这种意外仍属情理之中——
他们十年没有见过。
他还是不知道要说什。
他似乎在自己生命里找不到任何值得与燕庭分享事;而关于燕庭过去十年经历,他也不想知道。
“家里钱基本没动。”开过这条街后,燕名扬终于找到话题,“之前上大学用过点,后来也都补上。”
燕庭抿下嘴,看向燕名扬目光在诧异中有几分言难尽。
“你大学学什?”
面对这个十年未见、飞黄腾达儿子,燕庭表现得也很从容。
他没有询问燕名扬近况,想来"有心人"早就让他知道;他也没有责问燕名扬为什不来看自己,仿佛这是件情理之中事。
“当年房子还在吗。”上车后,燕庭平静地问。
“还在。”燕名扬手搭着方向盘,随意看眼后视镜。
“以为你会把它卖。”燕庭偏头看向燕名扬。
“老燕,”监狱工作人员明显比燕名扬跟燕庭更熟。他笑眯眯道,“你儿子来接你。”
燕名扬有些许无所适从。他站起来,双手习惯性握在起,好会儿才憋出句话,“嗯。”
“”
“”
燕庭左手无名指上仍然戴着朴素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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