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靠,昨天跟你说八点。”李鸢不留情地掀被子,深得他妈原先叫早真传:“谁跟说寒假打算六点中爬起来听听力背单词?”
“以为是pm不是am。”彭小满翻身拿后脑勺冲着他,“那话觉得可能是狗说。”
“……”
彭小满着实心虚着在,听背后半天没动静,就睁开只扭头望,看李鸢环臂站在床边,无语够呛,耷拉着眼皮儿不响。敌不动不动,彭小满扭回去接着闭眼不吭声。李鸢叹口气儿,弓腰掖紧他被子,轻轻拍拍他屁股,低声说:“那十点来叫你,再赖抽你,房门关?”
就个不痛不痒小妥协,都叫彭小满久违地很心动,脸下子就在被窝里红成狗。他立即翻正,咬牙掀被子猛子坐起:“起!替朕更衣。”
不知今夕何夕呢,被沿上头单露出撮蓬乱黑发,整个儿蜷身侧卧在被窝里。
个据说挺缺失安全感似姿势。
李鸢在他书桌上搁下早点,朝手心哈口热汽,反复揉搓到微微有热度,才走过去剥开点儿被沿,往他额头上盖。下手轻,没醒,往下挪寸贴上他暖暖鼻梁和眼皮,才感到手心里微微颤动,是被他眼睫轻轻搔刮感觉。李鸢突然就觉得情境可爱,没忍住,弓腰在他睡粉脸上印个吻。
结果嘬就醒。彭小满睁眼瞪出个欧双,蒙两秒,张嘴就是口迷人烟酒嗓:“卧槽你怎进来?!”
“飞窗户进来行不行。”李鸢搁床沿上坐下,脸关爱智障人人有责,“走门,花盆里有钥匙。”
“劝你老别起这猛。”似乎在李鸢预料之内,李鸢把他毛衣翻回正面丢给他穿,笑道:“容易脑溢血。”
“盼点好就跟要你命样。”彭小满哆哆嗦嗦地把头往领子里塞,费老大劲儿,还不忘冲李鸢竖个中指。
“哎唷。”李鸢皱眉拽他手:“洞穿错。”
林以雄挺讨仇静爸妈喜欢,面而已,就敲定所有林林总总事宜。俩老人没什要求,只两点,有就尽快事,二婚就不必张扬。林以雄满口应好,像受恩赐,为此提前领证日子,昨儿就去民政局盖章。李鸢从渠山镇回来,就被叫去两人准备饭局
“……”彭小满坐起,耷拉着眼皮儿搔搔鼻尖,搔搔后背,又撩开保暖衣搔搔肚皮,舔个嘴巴问:“现在几点?”
“差不多中午十二点。”
彭小满张嘴,瞄眼窗户,立马伸手要去摸床头手机。
“行别墨迹快起。”李鸢抄起他床位羊绒毛线往他头顶上盖,“才八点五十。”
“特!”彭小满声慨叹,摘掉毛衣咕咚倒回床里,扯起被子又往脸上罩:“大寒假不到十点就叫人起床你丧不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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