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便又疯又狠,如今背地里不知寻多少让人求死不能法子,将人关在楼里日夜折磨呢!”
他话刚落音,只听“哗--”声,整张竹席从中碎裂成片,滑落到地上。
那动静本也不大,却无端吸引几乎所有人目光,他们惊诧着、呆愣着、恐惧着,那只标志性残目几乎让所有人,在瞬间便认出此刻站在他们面前,就是那传闻中凶狠异常祁二少。
他怀里抱着男人,确如传言中那般,虽然不似少年般青涩,但时间却好似在他身上,只留下朦胧光华。此刻重疾复发,无力而脆弱地靠在人怀中,却依旧美到惊心。
而祁沉笙却是连看,都不屑于去看这些人,他只是抱着汪峦,踩着落于地上竹席,步步向前走去。
川城势力,这样消息能够传得如此广,便只可能是有人下功夫,让消息在极短时间内就传开,祁沉笙人才没能反应过来。
张茆……汪峦混乱思绪中,忽而闪过张茆今早对祁沉笙态度,连他怕也是听闻这些,才会如此。
外面人还在说着:“你们都还记得五年前,祁二少刚回云川来时,那狼狈样儿吧?”
“哎呦!他娘可是南边甘蔗王闺女,当年嫁入祁家时候,那嫁妆怕是都能买下半个金月湾,可被他带到秦城去,连铺子带钱都赔个彻底,还把只眼睛都搭进去--”
“你们可知道,把他害得这惨人是谁?可不就是这个美人嘛!”
外面街巷,依旧熙熙攘攘地热闹着,而酒楼之中却静得鸦雀无声。所有人动作都僵止住,就连些方才并没有参与谈论食客,都吓得后背生汗。
祁沉笙没有说任何话,他只是缓而重地走着,可他每次落地脚步声,在那些人耳中,都成催命符。
“怎都不吃?”就在即将走下楼梯时,他终于说出第句话,淡然得仿若谈笑般,却比那厉鬼都要恐怖:“今日作东,再加上几个大菜。”
“各位吃饱,才好上路不是--”
又是片
“天,这男人都把祁二少害得这惨,现在祁二少还能继续跟他好?”
“祁二少再厉害又怎样,如今被个男人迷成这样,早就昏头,这次说不定能把整个祁家都赔进去。”
比起之前那些诨话刺耳,五年前旧事重提,简直将是要将汪峦心生生剖开,他按住骤痛胸口,死死地伏在祁沉笙怀中,却无可逃避--那是他真真实实地,做出事情。
祁沉笙把接住他摇摇欲坠身子,再顾不上什,将人横抱起来,就要往外走去。
这时头个提起这件事人,又重新插上话:“你们都没弄明白呢,祁二少哪里是迷他,分明是想要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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