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丰山直接惊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是真的把汪峦,也看作了自己的主人家,遇到事自然也会替他着急:“这……这还用想吗?”
“您是不知道,这二年要进祁家的门,是有多难。老太爷虽说年纪大了,可余威却还在,一家子人婚丧嫁娶谁都不敢乱来的。”
“如今二少爷既然敢问您,那他便必然已
忽而,他听到祁沉笙在耳边,轻吻着落下低语,不由得愣住了,半晌后才喃喃道:“你知道了……”
祁沉笙未曾置否,只是看着他这般疲惫的模样,心中也暗暗生出几分后悔来,只轻之又轻地又为汪峦换了件睡衣,才重新拥着人躺下。
“我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丰山。”
剩下的话,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此刻感受着祁沉笙怀中的温度,汪峦只觉得那些思郁好似都散去了。
他困顿极了,但一时间却又是睡不着的,朦朦胧胧间,复想起祁家老太爷过寿的事,便听到祁沉笙在他耳边,又低声轻言道:“九哥……你随我回祁家吧。”
略带惩罚性的吻,逐渐凌乱的呼吸间,忍不住伸出双手缠上祁沉笙的脖颈。
随手被放在膝上的诗集本子,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乱翻开的书页上,是流淌过挚爱的诗句,相拥的两人都生出情动。
但祁沉笙还是就此停了下来,他伏在汪峦的身上,紧抱着怀中的人,几乎固执地将一切再次隐忍。
“沉笙……”汪峦也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他察觉到对方的动作,想要伸出手,但却被祁沉笙的手紧握住了。
“你真的不……”
------
“所以,夫人您点头了吗?!”次日早晨,汪峦手中捧着那本未读完的诗集,斜倚在沙发上,似是随意地与丰山说起此事,却惹得丰山俩眼瞪得赛铜铃。
“你急什么?”汪峦瞧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低笑了起来,却又牵动肺腑引得连连咳嗽。
“这可是大事!”丰山使劲搓了几下手,凑到汪峦跟前去,还是急切地问道:“这次老太爷寿宴,您到底去不去祁家呀?”
“我……”汪峦唇边的笑倒是未减,但目光却低垂了下去,轻声喃喃着:“我说再想想。”
他睁开也早已迷乱的雀眸,起先还不甚清明,但很快也明白过来,低低地说道:“即使不那样……我也可以帮你的……”
“九哥……”祁沉笙闻言稍稍抬起身子,强压着汹涌的灰眸望着汪峦,片刻后终究又低头深吻了下去--
交织着松梅雅纹的轻薄床帐,似烟又似雾般,阻隔了自窗外而来的炎阳旭日,蕴蕴着难舍的温存。
汪峦倦倦地依在祁沉笙的怀中,起先还记得有意无意避着对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越发消瘦的身子,可至后来也终是还顾得上这些了。
“九哥跟以前一样,哪里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