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美,穷嘚瑟。”他头往后拱,挑个舒服角度,把狗皇帝当靠垫,“过两天上综艺,不得人模狗样。”
厉扬低头,在他头发璇儿上亲下,“明儿自己去挑吧,两万起,没上限,你报账,报销。”
许尧臣让他给惊着,仰起脸,翻着眼睛反手去摸他额头,“你病?”
“怎说话呢,”厉扬把他闹事爪子拉下去,“找揍。”
俩人窝着看七八集老友记,看困,头挨着头,搂着个平板睡着。
他动,碰着厉扬,转过去也没个好脸。
“怎,输个精光?”老年人不打游戏,开口倒像是盘问赌棍。
这属于跟麻瓜探讨魔法,无法进行。许尧臣往他那边拱,“也要看。”
厉扬把平板放他手里,胳膊伸把这俩块拢过来,热乎乎地搂着,“大晚上,你闲着没事把你金贵衬衫穿上干什。”
许尧臣没答,瞟他眼,“两万,你真觉得金贵?”
巍。
许尧臣捧着碗看他,微妙地泛起少年时那股子骄矜气。
厉扬没多话,给他加青笋和豆芽,似是无奈:“吃饭。”
他不是个多有耐性人,从小就急脾气,后来单枪匹马出来闯,才硬是给磨成八风不动假模样。
对着许尧臣,他从前是看不上,矛盾着,既不喜欢又扔不开。等处时间长,让他勾着磨着,竟从细枝末节里咂摸出滋味来,乐意为他收收锋芒,让着他,惯他点儿无伤大雅小脾气。
许尧臣大早醒,没看见厉扬,去厨房找水喝,在中岛上瞥见个未拆封手机盒,上面放张银行卡,下面压着便笺——
“上午事多,赔礼自选。”
不知
“老底都让人掀,你就没看眼?”
“怎?”
“钱都是身外物,纵然身行头上百万,扯掉之后是人是鬼样变不。”这话说,难免老气横秋,“老厉家组训,人不可忘本。”
果然,许尧臣就顺杆上,“老板,你这壳子里灵魂没到耄耋也有古稀吧?”
厉扬拽着他手啃口,没使劲,给他留圈牙印,“甭打岔,为什?”
这三两天,他和许尧臣被挂在网上热议,关正诚没轻饶他,话讲得难听,让他办事用脑子,别睡个戏子还睡出真实情感来,当亡国君。
关正诚当然是夸大其词,厉扬却不爱听他戏子长戏子短,句话还回去,说如果不是诚智建设屁事,也牵不出来后面流言,谁都不是圣人,自个儿先把门前雪扫干净,才能站得稳去点别人。
两人不欢而散,于是白春楼被叫回来。
十点半,习惯熬夜二位早早钻被窝。
人占个靠垫,个打游戏,个看老友记。分针走圈半,许尧臣三局三输,战绩惨淡,内心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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