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石仍在继续,他声音真好听,沙哑中还揉着说不出愁绪,在深夜里孤独剖白,只坦露给个人弱点,像说不出口告白,用轻描淡写平静语调,下面卷着浓重压抑情感,慢慢裹住裴苍玉。
“如果你能被拆解,被分成组成要素,比如性格、长相、经历,或者更细分,比如眼睛、手指、膝盖和笑声,那就可以挑挑拣拣,从里面选出喜欢部分,即便你不要,还能用这些要素组建个新你,个完全、最喜欢你。可组建完又觉得不是你耳朵便不合适,不是你声音就不可以。这时候明白,这不是你,这只是个陌生人。
于是还想要那些不喜欢部分,觉得没那重要部分,
……
……
……
哪里不对劲啊?
裴苍玉喉头动动:“它这个意思吧……是这样……就是……”
“吃过啊。”
“吃过牛肉吗?”
“吃过啊,怎?”
“你喜欢哪种?”
“……鱼肉吧。”
时候,他才意识到白石居然有这强大影响周围情绪能力。
白石抬起脸笑笑,好像刚才他从没有发表番奇怪言论。他笑着看裴苍玉:“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裴苍玉诚实地摇摇头。
白石语气轻松,继续道:“那你有什顾虑呢?”
裴苍玉都无语:“这不是顾不顾虑问题。”
白石平静地看着他。
裴苍玉脑子里直有个不争气声音在附和:“白石说好有道理啊。”裴苍玉只好朝他喊放屁,现在不要打扰思考。可那声音走,他脑子就茫然片,于是那声音又跑回来,继续叨叨“确实有道理啊”。裴苍玉继续喊,滚蛋,不准替他说话。于是声音又消失,裴苍玉继续满脑空白。
白石低下头拨弄自己手指,他翻转自己手指,吸引裴苍玉目光,他低低声音在夜色里流动,像未完暧昧在空气里荡。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运气,爱人刚好爱自己。”
裴苍玉脸唰下就红,他十分不习惯这种张口闭口谈这种字眼话,这不符合realman讲话习惯。
“你交过女朋友吗?”
“交过啊。”
“你交过男朋友吗?”
“……没。”
“那为什能下判断比较?牛肉和鱼肉是都尝过才能比较吧?”
“那是什问题?”白石平静地看着他。
“这是……”裴苍玉皱着眉开始思考,“这是偏好问题,对吧,你知道什是偏好吧。”
白石点点头:“知道。偏好就是有人爱吃鱼肉,有人爱吃牛肉,勉强不来。”
听见“勉强不来”四个字裴苍玉就疯狂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吃过鱼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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