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发现,黑暗之中,他们似乎很久没说话。
他甚至怀疑,任先生是不是已经睡着。
景眠小声探句:“任先生?”
视线从天花板转到身侧任先生,景眠听到男人声音,有些沉:“嗯?”
原来没睡着。
忽然感觉鼻尖有酸涩涌上,又蔓延到眼眶。
空气陷入沉默。
景眠察觉,和任先生聊天感觉很好,如果之前有这样机会就好,他们定下婚约之后,好像还是第次这样,像是朋友样漫无目地聊天,诉说心中秘密。
景眠并不想问任先生往事。
毕竟那往事里也涉及到自己,若是追溯,或许会牵扯到陈年旧事,连带着揭开自己伤口。
告诉父亲,但后来觉得,即使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话,会觉得那是排斥继母到家所编造谎话。”
……
“好像这世界上,只有知道她真实样子是什。”
景眠轻吸口气,道:“这种感觉很孤独。”
景眠说着,本以为男人只是默默在听,并不会做出回应时,却听到对方有些沉声音。
像是黑暗中感觉会把人思想无限拉长,景眠不是那想要着急入睡,而且,任先生声音听起来也很清明,不像是有困意样子。
青年犹豫着,他还要继续刚才话题吗?
陷入沉思,景眠想想,于是挑件最轻松事,轻声开口:
“们以后会生宝宝吗?”
景眠是个扛着龟壳缓速前进乌龟。
偶尔遇到雨露,会稍稍探出头,汲取些甘甜,感觉很舒服时,甚至会舒展下带着爪子四肢。
但乌龟胆子仅限于此。
若是倾盆大雨袭来,它会迅速躲到绿色叶片之下,无论岸边兔子如何诱哄,它都不会生出和对方赛跑冲动。
毕竟赢也不会有任何奖励,不如不提。
寂静夜晚,任先生和他音量保持致,有些小,低声道:“现在也知道。”
景眠眉梢顿住。
“所以,你不是孤身人。”
任先生说。
景眠微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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