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两个人大概是沈南屿同学或室友,正好抬头看向这边,心照不宣地啧啧摇头。
已经离开大学校园很多年,环顾四周,恍惚有种时空错乱感觉。在校园时代,考试前在图书馆背书经历很少,反而在画室熬夜比较多。
那时候住在校外,没有室友,只有傅之珩陪,有时候画着画着,会发现傅之珩在堆杂物中睡着。画室小沙发对他双长腿来说过于逼仄,有时候睡得不舒服,他会蹬腿踢倒画板或别东西,然后自己把自己吓醒。
像个笨蛋。
想着这些,趴在桌上歪着脑袋发呆,安安静静地看沈南屿复习。他显然没那专心,总是有意无意地低头看,右手拿笔写字,左手
“当然可以。”沈南屿牵起手,“带你进去。”
考试前夕图书馆人满为患,还好沈南屿旁边座位是空着。他让坐他原本靠窗位置,自己坐在外侧,从书包里掏出个巨大保温瓶,倒杯热水给。
捧着水杯看他整理自己电脑和书本,忘在哪里看到说,越聪明学生课桌越乱,沈南屿显然是这个类型。
他课本、笔记本和草稿纸把桌面堆得满满,眼尖地发现其中张草稿纸上画着什东西,抽出来看,是幅三格连环画。
第格画着对互相依偎小猫和小狗。
冬天夜晚很冷,沈南屿傻里傻气地直站在外面等。等到时候,他手冻得冰凉,鼻尖也红红。
“怎不去里面等?”捧着他脸帮他取暖,问。
沈南屿握住手,说:“想早点见到你。”
他眼睛亮亮,哈出白汽在睫毛上冻成层薄薄冰晶,在路灯照映下像是在闪光。
说完他把拥进怀里,下巴搁在肩上,说:“抱下就不冷。”
第二格出现只眼熟兔子,脚踢飞小狗。
第三格兔子和小猫在亲亲。
“……”
抬眼看向沈南屿,用口型无声地问:“你这是在复习吗?”
沈南屿难得面露窘迫,耳朵腾红。他抢回自己草稿纸塞进书包里,仗着图书馆不能说话无视问题。
身后图书馆灯火通明,虽然是夜晚,仍有学生进进出出,几乎每个路过人都要向这边看眼。
想起沈南屿是学生会主席,是校乐团小提琴首席,还是年级第,认识他人应该不少,小声说:“在这里被你同学看到会不会不太好……”
“看到就看到。”沈南屿不满地用鼻尖蹭蹭脖颈,说:“没什不能看。”
今天穿件高领毛衣,只有耳朵下面小片皮肤露在外面,于是沈南屿顺便亲亲耳朵,问:“你冷吗,们去里面。”
“可以进去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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