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为避人耳目,又是错开买机票离开葛岛。
出发去机场前,她给她爸她妈分别发条消息,说自己拍完走。顺便还下单些东西送到两人家,但终是没有再抽空去见他们面。
这已经是她能够释怀,她和他们之间最不痛不痒落点。
娄语坐着车驶上大桥,降下半个车窗,海风拂过面颊,雨夜过后天空锃亮,天幕不动,衬着来时景色快速后退,她心情依旧很复杂,悄悄地挥出手,无声地说拜拜。
她摇上车窗,点开微信里营养师名字,给他编辑条信息,大意是自己之后不再想打营养针,所以聘用合作也到此为止。
动作比之前任何次都要凶狠,这种凶狠让她眼前发黑,联想到茫茫草原,饿很久大型动物舔舐很多天圈到怀中猎物,忍耐着只尝到三分肉味,猎物还以为他多年不见转性,然而真正下嘴时,她是真感觉要死。
但她却不想逃。
此时闻雪时纵然很危险,但危险也通常和另个词语挂钩,性感。种介于男人和动物之间性感,你无法掌控他,只能被他掌控。但在最后关头,他还是会汗津津地俯下身,把脑袋埋进你胸口,卸掉所有爪牙,回归巢穴。
到后半夜时,葛岛淅淅沥沥地落雨。阳台门没关严实,露条缝隙,雨夜风吹进房间,白色窗纱飘来荡去地鼓动,带进海边潮湿凉气,冲淡常年漂浮鱼腥味。
外面在落雨,里面他们像在淋着外面那场雨,没有处不是湿。
她怕之后闻雪时在联系人里看到这个营养师会问东问西,要是说出来曾经打过那些针他肯定会担心,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把对方删,毕竟她也确实不再需要。
营养医师很慌张,忙问自己哪点让她不满意,他们可以再沟通。
他直觉娄语定是换人,不然这个工作狂魔怎可能真不需要营养针呢?
这不怪他有这种看法,娄语灌输给别人印象直如此。从前她对变老这件事没有执念,尤其是和闻雪时分手之后,她考虑只有事业,哪怕后来不需要再这拼时候,旁人劝她你可以多休息休息啊,她都摇头说还不够。那时候她觉得自己身体就
持续很久“对戏”结束,两个人都不想动弹,抱在起。闻雪时手指有搭没搭地把玩着她耳朵上小洞,懒声道:“这个时候再来根烟就好。”
“别想。”她视线警告地上挑,“以后会监督你。”
他笑:“好,不抽。要和小楼长命百岁。”
很平淡句话,莫名其妙就戳到她泪腺。
娄语躺在他胸口,听着外头雨声,打个哈欠,溢出生理性眼泪和刚才突然涌出泪意混杂在起,模糊地念叨着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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