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知也仔细观察伤痕时，段泽微微仰
江知也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
臭毛病，从前在三伏天都穿严严实实
丝不苟，光个膀子仿佛能要
他命，这会儿脱件衣服更是比登天还难。
要不是怕被吐身，他早就亲自动手，还用得着在这里吓唬人？
“行，都退下吧。宋阮，东西留下，人走。”
闻言，屋里七八个人瞬间跑个干净，生怕走慢。宋阮反应慢拍，落在最后，慌里慌张被门槛绊跤，还不忘规规矩矩关紧门。
江知也：“……”
立刻就有侍从应声上前。
段泽终于有反应。
淡褐色眼珠微微动，朝他看来，没什
情绪。
“别碰
。”
“说话？还以为花钱买回来个哑巴。”江知也笑起来，不紧不慢地重复道，“脱。”
屋外春光正暖，阳光从花窗里斜照进来，落在他眼底，却比北域雪原还冷。
“你不脱，可亲自动手？”
小大夫越听越害怕，正打算悄悄溜走。
“来都来，走什？”江知也仿佛背后长眼睛，“留下。”
宋阮顿时不敢动。
这才对嘛。
江知也递给他张早就写好纸条，给新收小弟布置第个任务。
“喏。按照上面方子给抓剂药过来，多跑几个药材铺，分开买……你能不能擦擦手，字都晕开。”-
宋阮虽然爱哭，但还算靠谱。
从柴房里被放出来第二天就买齐药材，混在给段泽买药里，偷偷带进来。
自己看起来有那急色吗？
定是陈野名声太差。
他边宽慰自己，边凑近些，仔细看看段泽脖子上还未完全褪去掐痕。
果然，是四指。
还以为在绿柳楼那日看错。
“……”
“要识相点自己脱，要本少爷让人强行扒你衣服。你自己选。”
“…………”
段泽抿抿唇，目露屈辱，慢慢脱去上衣。不仔细看，很难看出他指尖在轻轻发抖。
他身上到处缠着纱布，其实没什好看。
江知也勾起个玩味笑容。
他虽师从百药谷，但被带回去之前是个流浪乞儿，被熏陶这些年，说话做事依然带着几分江湖草莽之气。
通俗点讲，就是无赖。
如今更好，和陈三公子纨绔气质完美融合，丝毫没有破绽，浑然天成。
“来人，”他懒洋洋地叫道，“给本少爷按住他。”
他来时候，江知也正忙着折腾段泽。
段泽昏迷几日后终于醒，无甚大碍，就是精神不太好，始终蔫蔫，句话也不说。
江知也正拿折扇挑着他衣襟，当着屋里数人面，命令道：“脱。”
宋阮个哆嗦，差点跪下。
段泽连眼神都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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