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会儿江神医并不知道,捉弄段泽番,因而心情十分不错,眼角眉梢都飞扬着神采。
段泽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轻易地放过自己,怔下。
这算什?欲擒故纵?
他自然听说过陈三公子在某些方面是多臭名昭著,虽然不知此人葫芦里卖什药,但还是谨慎地重新穿好衣服,仔细地给衣带系两个结。
还有旁边搁着薄被,也拖过来认真给自己盖上。
起头,修长脖颈紧绷成条直线,竭力躲避着近在咫尺湿热呼吸,上面还有因为恶寒竖起小疙瘩。
若非动弹不得——这种废物如何近得他身??
虎落平阳……连利爪都被钳去。
前所未有无力感兜头罩来,如陷入深潭泥沼,就连愤怒都搓不起点火星子,只能无声无息地被它吞噬。
早知如此,还不如百……
等做完这些,抬头,发现江知也已经抱着药材去屋子另边。
江知也不晓得这家伙在胡思乱想些什,看够,就扔下扇子,起身去拿宋阮带来东西,准备清点药材。
“把衣服穿起来。”
他只是今日忽然想起来段泽脖子上伤痕有异,想确认下。
但偏偏这家伙醒,要扒衣服有点困难,估计动静不小,干脆多叫些人过来,将陈三公子恶行传出去,好让北派人知道段泽究竟处在什样水深火热之中,快些来营救。
如果知道日后传言会离谱到什程度,江知也定再三思量,绝不主动扒某人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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