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死。”白尽泽扶余羡躺下,温声道:“听话,我去去就回。”
“我不要。”余羡坐起来,“我同你一起去。”
此事若真结束了,白尽泽定会带他回极之渊,而不是继续留在棺中客栈。
白尽泽:“一只狍鸮,用不上两个人。”
余羡盯着他,总觉得白尽泽心里有事,他想不出白尽泽会为什么事这般态度。
余羡收了盒子,“钩吾山不止一只狍鸮?”
云挽苏:“钩吾山乃狍鸮腹地,怎可能就一只。”
白尽泽解释道:“封印解开乱过一阵,平息之后狍鸮数量锐减。”
“为何?”余羡满心好奇。
白尽泽没有及时为他解答,而是道:“灵梵有罪,无需再查下去,收棺吧。”
着什么,片刻后轻飘飘说:“他擅幻术。”
云挽苏在半路追上这师徒二人,老远便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穿密林而过。
他快跑几步,气喘吁吁道:“等等我啊,两位大人!”
余羡先停下步子,待云挽苏追上来同他说明原委。
云挽苏有一事不明,撑开扇子摇了两下,问:“狍鸮都擅幻术吗?我从前怎么从未没听说过?”
“我以为我们什么都没审出来,可你却准备收棺了。”
白尽泽没答话,见他的唇没什么血色了,面色一变,即刻传灵力予他护体。
余羡惊了一下,推开胸口烫人的力道。灵力给得太满他根本受不住,呼吸渐渐不顺畅,“白尽泽……不要了。”
“你自身的灵力尚且不足抗住悬
“白尽泽?”余羡更为不解,“还没审完,如何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况且灵梵对溯方子民的屠杀在这之后,我想看看他到底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为情呗。”云挽苏沉吟片刻,道:“余羡,你师父说可以收棺那便收吧,左右都是要将灵梵收服。”
余羡还想说些什么,终是堵在唇齿间。
回到客栈,望着小公主的白骨,余羡如何都没有睡意,上完药更是清明。
见白尽泽在收拾瓶瓶罐罐,余羡从榻上下来,“你去找灵梵?可他不是被你杀死在溶洞里了吗?”
“不擅。”白尽泽道:“仓景帝在世时,曾派东君镇压钩吾山上的凶兽,未曾听说会幻术。”
云挽苏点点头:“是了,东君飞升前就是溯方五皇子,钩吾山他来管再合适不过。可惜东君弃了神道,使得钩吾山的封印也解开了。”
“东君镇压的?”余羡摊开手,一只木盒躺在手心,里面真是化作蝴蝶的东君,“问他认不认得灵梵?”
“不用,”云挽苏瞄了那木盒子一眼,拿过来打开了捏着蝴蝶的翅膀挪到眼前,“他能知道什么,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
蝴蝶翅膀挣了挣,云挽苏便知道东君在骂人,哼了一声丢回盒子里,“况且他这个人小肚鸡肠爱记仇,不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