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来。”
门口云挽苏察觉不对,推门而入便看到正在枯萎的余羡,就连白尽泽也失了往日的从容,面上挂着未干的泪。
“怎么回事?”
余羡的肉身急剧转凉,渡再多的灵力也护不了,这样下去再厉害的人也难熬住。
云挽苏咬咬牙,劈开了那道淡蓝色的链接,余羡在光束消失后,彻底不见了。
棺的反噬,乖一点,收棺回去,我带你下山玩。”
余羡听不进话,有种灵魂割裂的痛处自周身扩散,他觉得有两股强势的力在他体内拉扯,谁也不愿服谁。
几段记忆涌入大脑,可白尽泽给予的灵力却堵在入口,不许这些记忆归位。
余羡吃痛拧眉,大口吸着气,“白尽泽。白尽泽…我,感受到了…我是灵梵,我杀了人,杀了很多人。”
“不是你。乖,看着我,什么都别想,不能想。”白尽泽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逼得失了分寸,呼吸跟着收紧。
白尽泽这才如梦初醒,将落在地上的玉佩和玉髓一一收好,他隐忍着悲意,说:“这回要几万年”
“是我……”余羡颤抖的指尖,想触一触他,顿在半空接着收了回去。
半晌余羡哭道:“师父……我回不去灵山了。”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白尽泽却如遭雷劈,他懂这句话,因为懂,所以疼得呼吸不能。
白尽泽紧紧拥着他,生怕人跑了一般,轻声询问:“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南禺小殿下吗?”
“……是,既拜在神尊门下,就不再是南禺小殿下了。”余羡长睫细颤,眸里的波痕荡漾着白尽泽的倒影,“师父,不要聊苍来接我,要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