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来了兴趣:“怎么说?”
“有别的团体觊觎组织的项目成果。”波本简单地解释一句,停下假装看书的动作,抬起眼睛盯着夏树,“就是那个‘蔷薇科’,夏树君知道的吧?他们想要接手【拉普拉斯妖】,所以你有可能被盯上哦。”
论坛提到过这件事,尽管形容相当轻蔑——“对黑方卡来说这是个白送经验的组织”。
但涉及拉普拉斯妖,北条夏树还是有些在意。
“他们有取得什么研究成果么?”他问,“这方面你有了解吗?”
伊森很有风度,也可能是因为经验丰富,表现得相当从容:“没关系,我不会再主动打扰你,祝你幸福。”
告别前,他又问:“你真的抗拒同性吗?”
夏树:“……嗯,我想我是异性恋。”
“是吗?”伊森神秘地笑了下,不置可否道,“我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出错。”
北条夏树从尴尬的回忆中脱身。
排玩手机,衬得翻书的波本越发专业了。
“你好像对他们很熟悉。”雪莉说,“之前接触很多吗?”
“嗯,因为辛德勒公司近些年的突破方向是人工智能。”夏树解释道,“他有两个孩子,养子泽田弘树现在才十岁,非常优秀,在麻省理工读研究生;大儿子伊森·辛德勒,呃……”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几秒后才说:“也是一位了不起的青年才俊。”
雪莉显然不会错过他的异常,盯了夏树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他难道就是那个……”
波本摇头,神秘莫测地笑了下,低头继续翻书。
见这谜语人如此装模作样,北条夏树忍下追问的冲动,又学着贝尔摩德笑得三分冷漠三分高深四分漫不经心,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贵宾室。
泽田弘树的工作室位于17层
仔细想想……其实完全被伊森说中了。
他坐立难安,觉得沙发软垫太硌人,起身道:“我去找弘树叙旧,等会交流会现场见。”
波本问:“是辛德勒先生的养子吗?听名字是日本人。”
“嗯。”夏树点头,“他之前在东京生活,被辛德勒先生收养后才搬到美国。”
波本“哦”了声,随口道:“最近东京有些情况。”
她压低声音,措辞道:“向你表白过的学长?”
“……是的。”北条夏树艰难地承认,放空表情,“求求你不再要说了,我又要回忆起那一幕了。”
伊森·辛德勒是夏树大学期间第一位向他表达好感的同性。
十五岁的夏树在欧美人同学眼里幼态如同孩子,他们总是说他“cute”,在那一年也没女孩对他示好,毕竟他看起来实在太小了。
所以被伊森告白的时候,他惊慌得要命,几乎连英语都要忘记怎么说,磕磕巴巴且艰难地拒绝了对方,甚至夹杂着好几个日文的道歉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