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档次
货，应该能卖两倍价格。”
“先去码头，把他放到老高那里。”
他被拎上
辆面包车，丢在车座后侧。
黎星川拼命挣扎，被胶带封住嘴发出“唔！”、“唔！”声音，然而注定是徒劳。
后排男人非常不耐烦，拽着他头皮，扇
他巴掌：“吵什
！闭嘴！”
是警察把他送回来，因此，黎星川直觉得自己是在外面玩累睡着，外婆误解警察好心叮嘱，真以为他被人贩子绑走。
这段记忆，此前直是模糊，今天突然想起，却发现是如此清晰。
就像突然擦干净玻璃上雾气。
他清楚记得那天发生事。
那个小女孩求他送她回家，他答应。
季望澄：“嗯，
会留意。”
外婆：“有你这句话放心咯。”
黎星川十分震惊，很想骂他不要脸，冷静三秒，决定在外婆面前给他留点面子。
“你们出门在外定要小心。”外婆开始她例行叮嘱，“不要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主动给好处很多都是骗子，骗钱还好，万要把你人骗走，就……”
黎星川打断：“行啦，今年是十八岁，又不是十岁八岁。”
有。”
不多时，天际线由混沌橙黄转为偏黑深蓝色。
吃过晚饭，他们也该回学校，明天是周。
外婆也催他们快点回去。
“等后天回来帮你办出院。”黎星川说。
“啪”，刮得人眼冒金星。
女人提醒道：“别打脸。”
男人不耐烦：“啧，又没打伤。”
那人给黎星川蒙上眼睛，重新被丢回车后座
送女孩走到她家门口时，她“爸爸”迎面而来，突然拿出支喷雾，对着他脸喷下。
他晕倒。
再醒来时，他双手双脚都被绑住。
几个成年人，有男有女，看着他目光十分冷酷，像是打量件商品。
“长得还挺好。”
“怕啊。”她说，“你小时候差点就被人贩子卖掉，卖到哪里去也不知道。”
黎星川开口：“什时……”
没说完反驳，反驳突然刹车。
他愣愣地想，似乎，是有那回事。
关于外婆总提起“差点被人贩子绑架”这件事，黎星川没有点记忆，他就记得有天帮助个低年级走失女孩，接着睡觉，醒来之后外婆又气又急。
外婆：“不用，你小姨说到时候会来。”
黎星川：“她又不好说，领导突然通电话叫走。”
外婆咯咯笑：“不会，你好好上课，不用操心老太婆，没多大事。”她看向季望澄，“小季啊，平时麻烦你多关照，暑假来家里玩。”
季望澄竟然大言不惭地点头：“会好好照顾闪闪。”
外婆：“他心软，很容易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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