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哇哦,他这体型你可有得受。”
“……”
“至少他不会让马上风。”季庭屿反击得毫不手软,臧先生口气更欠:“知道,说不得他。”
从那之后每天,太阳落山前,巨狼都会如约出现在窗边。
季庭屿喉咙里仿佛堵着口苦药汤。
巨狼把猫崽叼到楼下玩球。
体型如此悬殊对朋友,却莫名和谐。
大狼用腿轻轻碰下球,小猫要跑好久才能追回来,嘴里叼着比他脑袋还大球,摇摇晃晃地看不到路,老是摔跟头。
但是有人陪着,摔跟头也开心,尾巴甩得像螺旋桨。
原来贺灼这早,就出现在他生命中。
猫崽抹抹眼泪,站起来,摇头说不晚。
想要朝他跑过去,但看到窗口爬山虎又有点怂地缩回脚丫。
贺灼看到,口扯下整面墙爬山虎:“怪物被赶跑,过来吧,宝宝。”
猫崽眼睛里下子蓄满泪,呜呜咽咽地朝他跑去,跑到半摔倒不慎变回小猫,团成球叽里咕噜地往窗外滚。
瑟瑟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要妈妈来抱。
窗外突然照进束光,风铃被吹得叮当响。
猫崽猛地抬起头,流着泪小脸喜笑颜开。
看到什?
季庭屿想不起来。
猫崽不再害怕,不再个人玩,他尝试着和巨狼聊天、分享,给人家读自己幼稚绘本,还把幼儿园发小花送给他。
巨狼话不多,但听得很认真,还会像长辈样夸奖他。
得到小红花那天,猫崽搅着手指不好意思好久,才垫起脚把小花戴在巨狼耳朵上。
“送、送给哥哥。”
巨狼退出窗外,和楼下小朋友显摆。
“是不是生错物种,怎和小狗似。”
季庭屿哼他:“这是活泼。”
玩够球,巨狼就用尾巴做逗猫棒在他眼前来回晃。小猫崽伸出两只小爪,蹦蹦地抓。
“现在倒像小猫。”臧先生话里带着丝揶揄:“这人谁啊?”
季庭屿迟疑两秒。
贺灼怕他掉下来连忙用自己身体挡住窗户,小猫崽屁股朝天撞到狼吻上,不好意思地小声说对不起,还撅起屁股来给他揍。
可贺灼却把他叼起来:“谢谢宝宝给哥哥抓痒。”
季庭屿怔愣地看着这幕,嘴唇颤动,却说不出话来,胸口被那股酸涩涨得满满。
“他好温柔啊,对吧。”臧先生说。
“嗯……”
猫崽奶声奶气地朝窗口叫:“哥哥,哥哥!”
哥哥?季听澜?
季庭屿顺着他目光看向窗外,只见头银白色巨狼将头搭在四四方方小窗前,占据大半个窗子冰蓝色眼眸是那样青涩和柔软。
“抱歉,今天来晚。”
季庭屿心被蓦地拖进他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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