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李郁摇摇头。忽而他动作顿,“不对,半月前谢玹来府内时,曾在眼皮下消失过段时间。”
李缙目光幽深:“谢玹……”
*
据十皇子回忆,余杭秦氏是文人世家,虽也是跟随谢氏先祖打下这片江山功臣,但到如今这代已然没落。权势旁落之际,唯有嫡系脉仍留在汴梁,其余早已移居故里杭城,做起苏绣生意。
秦家人在大周,犹如旧时王谢二家,世代出文士之大儒,亦有功高之权臣。
李缙不答。片刻后,他走入屋子东南角,在幅山水画上轻轻按,墙上便有暗格弹出。
暗格里躺着封信。
字迹清隽有力,笔锋锐利。但有些笔画却又软弱无力,好似写信之人写半忽然将惯用右手换成左手。
信内容很简洁,唯句而已——“谢十三身份有异,曾试图取他性命,未果,你当自察。”
李郁来回看两遍,才轻声道:“萧陵?”
在谢玹与十皇子二人回宫后不久,李缙便从永州回到汴梁。
到达李府时已是半月之后,领事连忙迎上去,李缙却目不斜视,径直越过众相迎人,踏进间屋子。
屋内,李郁早已等候多时。
李缙将遮风大氅脱下,随手递过去,问道:“你在信上说,太后有动作?”
“不确定。”李郁接过大氅,面露担忧,“只是爹你回永州后,便真有人来府上拜访。”
而在众书生为主秦氏子孙之中,当代家主秦槐序存在,就显得犹为出挑。
用通俗点话来说,他文武双全。因幼时喜爱看大侠行走江湖话本,被
得到李缙无声应答,李郁蹙眉道:“若刚开始收到这封信倒不会理会,可当谢玹真来李府之后,便有些怀疑。爹,你说谢玹会不会真如萧陵所说,是太后另枚棋子?”
“说多少遍,不是证据确凿事,不要贸然定论。”李缙不悦道,“萧陵与们虽是盟友,但保不准何时会反水倒戈。想要掌握主动权,就必须用自己眼睛去看,谁才是真正棋子。”
“那……”
“谢玹那边自有人去盯,而你,给把李徵看好。”
说到他那位不肖子孙,李缙眉心纹皱得更紧。他回身问李郁:“近日他可有异动?”
“哦?是谁?”
“谢端和谢玹。”
李郁站在暗处,头上伤好大半,那日绑在头上绷带便也拆除大半,露出完整脸后,也愈发教人觉得气质阴沉。
“谢端受宠所以恣意跋扈,太后派他来试探无可厚非,谢玹是什人?”
皇帝谢青山缠绵病榻,而皇子们大多庸碌无为,于是太后把持朝政。叫得上名号皇子谢端算是个,其他人,不过是他们操纵之下颗不起眼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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