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是仅存之中,年岁最大。
可这皇子二字分量,可不是按照年纪来称量。
他话音刚落,十皇子当即反唇道:“六哥生好大气,竟不知六哥这般关心父皇病情。前些日子春猎,是谁不顾父皇体弱,偏要父皇拉弓引箭,说什彰显天子之威?”
“春猎之事,本就应由天子开弓引路,祈求来年丰收,有何错?”
“六哥,看是你另有图谋吧。”十皇子故意上下打量他眼,讥笑道,“知道父皇身体不好,所以找
寂静宫殿里唯有他们这群人走在日光之下,这是去往上阳宫队伍——皇帝又病。
这回他病亦是来势汹汹,也比之前格外凶猛,然而宫内上下却少有人慌乱,皆有条不紊地坐着自己事。
按照惯例,皇子们需要被传唤到上阳宫,跪在殿外听候指示。大多数人都知道,皇帝因这身病,手上权势早已旁落,分散在各个权臣与太后手中。
皇帝,本该是紫鸾殿上发号施令人,如今却成关在笼中精致鸟。
而鸟儿,总有被折断翅膀天。
爱子父母送去蓬莱山学身功夫,十岁家族遭逢变故,故赶回汴梁,继任家主之位。
便也与遍地之乎者也秦家格格不入。
少年时便为世家之主英姿,令汴梁城中诸多女子心驰神往。
然而就这样个霁月清风人物,偏偏爱喝酒。
“爱喝酒有什稀奇,也爱喝。”谢玹道,“若有机会,要令天下所有精于酿酒手艺人同住屋,天天去夜夜去。”
他羽翼之下护着幼崽,便是这四方眼睛盯着香馍馍。
皇帝谢青山病情总是反复,既不会夺他性命,也不会让他多好受。来二去,皇子们再遇到这例行惯例时候,也不见得有多紧张。
然而六皇子此时却站在谢玹二人身前,声色俱厉:“絮絮叨叨说什呢!父皇生病,你二人却还顾得上嬉笑打闹!成何体统!”
这架势,俨然是把自己当成兄长。
谢青山原本育有十三子,谢玹是最小个。除去四位公主,剩余都是能争夺皇位之人。只是皇子大多不长命,数年以来,有害病离世、未长大便夭折、甚至有睡梦中离奇死亡。算来算去,如今也只剩下五位仍健全地活着。
“……”十皇子无言,憋半晌憋出句,“那你和他还挺志趣相投。”
谢玹故意逗他:“你怎对这些坊间传闻如数家珍?这些年净翘首搬弄人家是非去是吧?”
“?”十皇子怒道,“这是未雨绸缪!在提前为皇祖母分忧做准备!”
谢玹笑笑,原本目视前方他忽而面色静。
长长队伍里,六皇子本来走在首位,眼下却调转方向,朝着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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