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便拿去。”李徵说着,锐利眼神却飘向旁萧陵,“李徵身无长物,但颗拳拳之心还是给得起。不像某些人,嘴上说是体恤话,心中想是如何取你性命。”
“真心?”萧陵偏过头,面露讥讽,“李家人可谓是汴梁城第墙头草,风吹向哪边便倒向哪边,才有如今地位。你爹李缙没告诉你这个家训?”
李徵反唇道:“你萧家又好得到哪去?兖州十三城在十多年前可还是大周地界,如今被划分至外族人领土,萧家功劳不可为不大。”
他回头将谢玹往怀里拉,嗤笑道:“小殿下那时年纪小自然不知。皇家觉得此事丢脸,勒令再议此事者诛九族,朝中上下便对此讳莫如深。十年前萧家人镇守兖州十三城,却在北疆战局四起关键时刻放贼人入城,当时大周兵力几乎全被调动直北疆,兖州十三城便如只入虎口羊。”
“十三座城池,数十万人口,半月便被屠戮殆尽。知人命不值钱,却又不知在你萧家人眼中,竟是如此不值钱!”李徵幅口诛笔伐模样,脸上却不见得有什愤慨。
冷冷瞥,“你若不介意浑身上下生满暗疮便直说,自当由哪来回哪去。”
由得萧陵这样说,谢玹才恍觉后背伤口刺痛感要比方才更重。修养大半月伤口,被李徵来这出,就算结痂也得再次撕裂。
谢玹心中不免对李徵愈发不满。
他好整以暇地抿口茶,间隙里看眼剑拔弩张两人,心想世家之仇果真铭心刻骨。在皇室面前需维持颜面关系,以免被分化,私下里遇见就如山川崩裂、江河逆流。
气消,伤口隐痛感又密密麻麻地攀附上来,谢玹把茶杯搁下,就要往萧陵身边走去。
他这样人,说实话,也是能眼也不眨地杀人。十万素昧平生陌生人又如何,在他嘴中,只不过是用来充作戳进萧陵心窝柄剑。
青竹听得心火炸,也不管自己身份,当即骂道:“你又不知世事全貌,缘何在这里胡说八道!”
“是,不知全貌。那不如请萧先生说说,为何萧家人叛国背民,其独子萧陵却仍
萧陵既精通医术,今日他便是来看望自己,可不能辜负先生片好心。
可惜偏有人横插手。
李徵离得近,在谢玹优哉游哉想走过去之时,伸手把将人捞进怀里。末仍觉不够,手像焊铁似牢牢箍在谢玹肩膀上,任由谢玹挣扎也自岿然不动。
屋四人,只有青竹与萧陵身手得,李徵与谢玹都是养在深宅里,哪会什拳脚功夫,不过菜鸡互啄罢。只不过李徵在体态上有先天优势,有办法让谢玹挣脱不开。
“李应寒!”谢玹咬牙道,“不想掉脑袋就给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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