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是告诉他,他和顾云秋,也不过是回到原本位置上。
只是,他需要绝断尘缘,是和报国寺诸僧因缘。
心无挂碍,人才能继续往前走。
道理他明白。
可这世间所有道理——不都只有落在自己身上时,才知道“斩断尘缘”四字到底有多痛。
萧副将挠挠头,“您师兄还说句话,好像是佛偈,记不大清,好像是什善身尘缘、心同所尚……”
他神情窘迫,“抱歉,实在没慧根,给您忘。”
“……佳士亦栖息,善身绝尘缘。心当同所尚,迹岂辞缠牵。”
“诶?您知道?”
李从舟摇摇头,“这不是佛偈。”
“……?”
“您若不想回去也成。”
话虽这说,但李从舟看他们没有离开意思,便明白——他要不想回,那萧副将和银甲卫就会直跟着他。
今日事已经走漏风声,无论他愿不愿,明日京城大街小巷里谈论定是宁王府真假世子案。
没人会在乎他和顾云秋怎想。
靶旁,弓架上全是他特制给顾云秋玩孩儿弓。
远远看着月光下毛皮油亮马,宁王仰仰头,狠狠锁紧酸涩眼眸。
夜风阵阵,寒月渐圆,四境天空中却有驱不散黄云。
萧副将还站在丰乐桥上,说完宁心堂之状况,他又告诉李从舟:
“王爷已经请旨,让银甲卫去寻。”
银甲卫,最终还是给李从舟护送回王府。
而王府内,宁王心照料着伤心病重王妃,匆匆出来见李从舟面,最后还是什亲近话都没说出:
“沧海堂切都可供你调遣,有什不
“啊?”
“这是先唐韦江州首诗,在他诗作中并不算出名,但却是他客居精舍时有感偶得……”
李从舟解释半摇摇头,自语句“与你说这些做什”后转身跃上马——
明义师兄游戏红尘,却早早勘破世俗尘缘。
皈依证道,还本归元。
世人只会笑着议论,说佛寺孤儿如何幸运、朝成为宁王世子,说从前跋扈骄纵小世子、原来并非皇室血脉。
“罢……”李从舟嗤笑声,摇摇头道,“得回报国寺趟。”
“是收拾您行李?”萧副将问,“若是行李话,那便不用去,您……师兄?唤作明义,已着人给全部送来。”
师兄?
李从舟倏然回头,怔愣地看向萧副将。
他说这多,只有最后这句让李从舟转头看他眼。
两人对视片刻后,李从舟先错开视线,“……手,还痛?”
萧副将愣,而后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您功夫俊,是技不如人。”
李从舟神色恹恹,“所以,您是来寻回去?”
萧副将点点头,“可以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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