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难怪,毕夫人看着是比寻常妇人魁梧,而且在兴庆府时,她都是个人就推动板车和上面大酒缸。
“爹就独个闺女,娘生下后没过多久就病逝,后来爹要大江南北地跟着镖局跑镖,也就干脆带着在身边。”
“您别看现在这样,从前刀枪剑戟都能耍,遇着焘哥,也是在独自押镖路上,他被山贼追着撞到队伍里,所以就顺势救他。”
云秋笑笑,这倒是个“美救英雄”故事。
后来毕焘为感谢山红叶救命之恩,也就常常到他们镖局拜访、邀请众位镖师吃饭,来二去两人熟悉起来,也偶尔会结伴行商、走镖。
那不是真定府府城所在?
云秋心底冒出个问号:那这位毕夫人怎会出现在兴庆府文期酒会上?
不过他也不好问出口,只能佯作不知地点点头拱手,“毕夫人,是云秋,云琜钱庄老板。”
山红叶说出自己名字后,人也泰然多,左右这会儿临近饭点儿,蜜煎铺里没什人,她也就给云秋简单讲讲自己事:
她丈夫叫毕焘,是魏城个盐商,做是将兴庆府岩盐收集、蒸卤后贩售到真定府营生。
出云秋,却和点心相熟。
“张老板,这位就是家公子,”点心介绍,“他可喜欢您家这些蜜煎果子豆儿饮。”
云秋嗯嗯点头,眼睛亮亮地夸张五郎番。
张五郎当年也就是个二十出头小伙子,现在三十多岁人,还是会被云秋这样几句夸臊得脸红,给他们迎进店铺后,还多送两只金橘元子。
喝过甜甜热热豆儿饮,妇人情绪也渐缓和下来。她这辈子见过不少人,也大抵能分辨对方接近自己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
只可惜两人成婚后
毕焘是家中独子,家在魏城下慈水乡,通过头里几辈人努力积累良田三十余亩,算是个不大不小富户。
后来毕焘经商贩盐,他们家也就成远近闻名家大财主,房子也从乡下搬迁到魏城中。
毕焘性子与山红叶完全相反,也或者说,在山红叶眼里——她丈夫是个性子柔、脾气好“糯先生”,从不大声说话、也不和人急眼。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山红叶指指自己,“之前是个镖师。”
这云秋还真没想过,他不大不小地啊声。
——眼前小公子目光清澈,笑起来唇瓣有个漂亮小酒窝,让人看就心生亲近。
想到善济堂尤大夫,妇人决心相信云秋,她放下豆儿饮,双手抱拳向云秋拱手:“山红叶。”
云秋眨眼,歪歪脑袋没听懂。
妇人终于被他这模样逗乐,她松开抱在起双拳,正色道:“姓山、名红叶,夫家姓毕,真定府魏城人士。”
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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