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红叶说这多,仰头饮尽杯中最后点豆儿饮,“云老板,刚才时没想开轻生,让您见笑。瞧您久在京城,不知要找个短期工,要往何处见工快些?”
云秋端着杯子手顿,心跳怦然加快,“……见工?”
山红叶解释,她刚才就是想在京城各家
疳积症……?
云秋没听过这个症候,不过小儿科总比其他科难些,毕竟大夫接诊要讲究望闻问切,其中这问样,许多小儿是说不出自己究竟有何不适。
“说起来,令公子呢?”云秋问,“身体好些?尤大夫药吃着可还好?有无人照顾?”
“好,都好,”山红叶对尤雪恨感激,“多亏尤大夫帮忙做引,才知道京中慈云观可以借住,孩子托给那边女冠照顾着,已经好多。”
云秋听着她这般安排,觉着应妥帖,并不像心要寻死之人。毕竟她若死志已萌,必不会专门找人看孩子,而是会给孩子直接往慈云观放。
就过五六年安生日子,孩子出生后没年,毕焘就染上痨病,强撑半年就过世。
山红叶是镖师之女,从未经历过大家族那种口蜜腹剑明争暗斗,遇到不平之事她也多是用武力解决,反而被毕家那些亲戚摆道。
最终只能带着孩子搬出大宅,继续走镖度日。
“做镖师不应该很有钱……”云秋下意识脱口而出,而后又尴尬地挠挠头,“对不起夫人,不是那个意思。”
山红叶哈哈笑两声,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低头指指自己身上衣衫道:“是因为这个吧?”
那刚才长桥上那出,必定是在她将孩子托付给慈云观女冠后,又生出什意外,才会逼得山红叶走投无路、生轻生之念。
刚才在桥上听见山红叶喃喃,似乎是在说什和酒有关事。云秋听着两句,大概是什不准、什好酒。
他抿抿嘴,悄悄睨眼山红叶,也不知道直接问出来会不会冒昧。
——京城卖酒需要酒凭酒引,是万不可能像兴庆府那样当街卖酒,即便是举办文期酒会,也都要有官府登记造册临时凭据。
也不知山红叶是不是因为这样事受挫,或者其中还有隐情。
云秋抓两下鼻子,红着脸闷闷点头。
“后来受过伤,”山红叶比划下,“后腰这里还有腿,其实都不太能用力,骑不马也走不远路,所以就不能再当镖师。”
她这回来京城,也是为给儿子看病。
“那孩子是染疳积症,结果被们地方上庸医误诊成食欲不振,反而给开多少猛药,铭儿日日是很能吃,但总也睡不好、到夜里还爱惊惧哭闹,眼看着是越来越瘦——”
“也是没办法,才想着到京城来寻访名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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