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后愣。
皇帝说完这句话后,又再拜伏地,“不过母后教训是,此事干系甚大,儿子不该擅专,这就诏常参进宫。”
说完,他再拜拜,也不等太后说话,就匆匆忙忙离开寿安殿。
而冯太后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最终只是跌坐回暖炕上,摇摇头,哀哀叹句:“冤孽……”
……
“若非借种生子事败,今日坐在金銮殿、住在寿安殿,就不会是们母子,而是容妃和方锦弦。”
太后失望地摇摇头,“先帝仁善,也是顾念自己和皇家颜面——疼多年儿子是个野种、宠多年女人是个毒妇。”
“所以最后只要容妃自裁,他答应会留给那孽障个体面。”
“你呢?你倒好,他平乱西南有功,你就给他封赏个侯爵位,如今江南百姓为他蛊虫控制,你却还要找什实据?那金哨不够证据?!”
太后越说越愤懑,最后甩袖子,“味仁善是庸主!”
候,就不喜欢容妃方月,后来因夺嫡、出嗣之事和小儿子生分,自然也厌恶襄平侯方锦弦。
“昔年留他命,是顾念先帝和皇家颜面,如今他心生妄念做下这样件大事,皇帝难道还要姑息?”
寿安殿内三人,皆知情当年之事。
冯太后这几句话责问之意很深,惠贵妃不好插话他们母子,便只是抱着小腹静静听着。
皇帝咬咬牙,最后只顶住压力、跪到炕下道:“此事干系甚大,那霍亦清并无实据……”
如此到到十月,京城朝堂上风云诡谲。
云秋远在田庄上都感觉到风声鹤唳,
这话就说得有些重,惠贵妃不免要站出来在他们母子间转圜,“母后您消消气,陛下也有自己苦衷,陛下不是那样人。”
皇帝跪在地上,闻听母亲直言也只是唇畔泛起苦笑:
他是他父皇亲子,血脉系,母后要这般说他,他也无可反驳。
襄平侯是心生妄念,但——
皇帝咬咬牙,轻声解释道:“非是儿子,不想痛下这个杀手。而是母后,儿子总想到承和九年那场大疫,最后是方氏、敬献药方。”
“还要什实据?!”冯太后终于恼,她忍不住将那张写着“平”纸揉成团摔在皇帝肩膀上,“你父皇当年这样,你也这样!”
皇帝顿伏地,惠贵妃也在嬷嬷搀扶下起身,“母后息怒。”
冯太后皱眉看跪在地上儿子,深吸口气后,对着伺候众宫人挥挥手,“你们先出去,有几句话要对皇帝和贵妃说。”
嬷嬷领头带着人退出寿安殿、合拢大门后,冯太后才长出口气,咬牙慢声道:
“方月,当年利用贞康皇后同情之心,哄得皇后留她在身边做侍婢,然后再用下作手段勾引先帝、谋得皇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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