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津遂压低声音,“点心哥哥,公子他们怕不是……还在高睡吧?”
点心笑着看他眼。
“那们……还叫他们?”
点心摇
这些李从舟守两辈子东西,瞬间被抛之于脑后,以至于纵情任性,天光破晓时,才堪堪脱力。
次日。
点心记着云秋吩咐,寅时天还未亮,就带着远津找到船老大,由他带着人乘小舟找到江心停靠宝船浅滩。
船老大和船工们没有到中舱,上甲板后就直接下楼梯到下层舱,“先生需要开船时,就这儿吆喝声。”
点心谢过他,带着远津往前走去。
李从舟恼极,伸出手卡他下巴,俯身深吻堵住这张这不知好歹嘴。
他想着不要弄痛他,不要害他缠绵病榻,不要给这小家伙留下什坏印象、往后都不敢办。
偏是云秋就要怪他,说他欺负他,说他不给他。
……莫不论,是谁欺负谁。
要他这时候轻轻,他又不是维摩诘,能经受室天女下降还不乱道心。
有时候只是走在街巷上看见屠户剁肉,他就会涌起股无法遏制杀人冲动。
他经常裹着身血衣被宁王府人找到,但却怎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杀人,又杀什人。
这种疯病好不,他也没想好。
师父没、师兄弟没,这样疯着似乎也不错,反正最后都是死事。
可到今时今日,他才知道什叫做真正疯——
中舱前,是片用两根翡翠柱撑起来凉棚,棚中摆有两张躺椅,躺椅中间是方小几。
躺椅上几个垫子掉在地上,靠近中舱门口绒毯上还翻倒着个香炉,香灰洒落满地。
远津跟这些日子也学机灵,说声他去拿笤帚就蹬蹬跑开,留点心人蹲在地上清理打扫。
给躺椅归位、拍拍软垫上灰尘摆好,然后和远津起拿刷子、笤帚、簸箕,给绒毯上狼藉清理好。
他们忙碌这半天,中舱内却点动静都没有。
中天明月皎皎,阵阵水响揉碎江心月光。
停靠在浅滩上宝船摇摇晃晃,贪嗔晌夜帐。
为着维持那线岌岌可危清明,李从舟是催发少说个时辰
内劲。
往后理智崩塌,如何修身、如何运转周天,清心普善咒如何念,凝神决又是怎般口诀……
在这种被香算计混乱情况下,他却还能分出抹神思去思考:如何不伤到云秋,如何叫他舒服。
小秋秋像刚从水里捞上来样,李从舟明明摸到暖瓶,意识里应当是用手取水喂给云秋。
但伸出去手指却在碰着水后,上下颠倒方向,根本不受他控制。
云秋声音已经哑,会儿哭着哀求,会儿掐他打他骂他,嘴里颠来倒去都是那个让他发疯词。
不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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