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给你次机会,往后即便你后悔、你逃跑,都会给你抓回来,哪怕打断你腿,哪怕给你锁在……”
云秋嫌他废话太多,直扑上去堵住他嘴。
……
前世,李从舟知道自己疯。
那是种很奇怪感觉,
李从舟咬紧后槽牙,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秋秋,……不想你来日后悔。”
虽不知是谁在香炉里下药,但……他不想在这种不清不楚情况下和云秋办什事。
他敬他、爱重他,而且还有爹娘在天上看着。
他……不能。
云秋难过得都快哭:坏和尚、笨蛋和尚、蠢和尚,他都已经贴黏成这样,他怎就是不救他!
“明济哥哥……”
李从舟好容易提起来那口清气瞬间散。
云秋没有内家心法,也不懂什清心普善咒,他只知道他浑身烫,像被沸水煮开那种烫。
烫得快要死。
他不要什哨子什锁门,也不管什香不香,他只知道,只要紧紧贴着李从舟,就能获得瞬清凉。
在他耳畔手攥紧成拳,云秋都听见那指节间在咔哒响——
“……,衣裳里,有枚,响哨。”
李从舟说话断断续续,也是他讲,云秋侧眼去看,才发现不知什时候:他蓝色交领外衫、李从舟圆领颈装,都已落在地上。
“你、吹响它之后,就,锁紧门窗。”
李从舟说得很慢,像在极力压制着什,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痛苦地咬住自己下唇,下给那脆弱唇瓣咬出血:
他咬牙、屈起十根手指,十分不客气地用力抓李从舟后背肩胛骨位置——
眼泪终于止不住落满脸,云秋红着眼睛瞪李从舟,也顾不上那许多,终于怒骂,“你就是不行!”
李从舟眯起眼,拼尽最后丝清明,突然用力伸手把连着墨发抓住云秋后脑,逼他抬首看他。
“顾云秋。”
他难得叫他从前全名。
“救救,”云秋死死搂住李从舟,“明济哥哥,要死——”
死?
李从舟下转过身,惊慌而恐惧地给他整个人深深揉进怀中。
他墨发已乱,被自己咬破嘴唇上染着道殷红血迹。
云秋神智已不算清明,看向他眼神里只有那种能叫他发疯勾缠和纵情。
“那香,有问题……”
云秋眨眨眼,用比平时多两倍时间,才听明白李从舟在说什。
李从舟已压抑到极限,闷哼声就从罗汉榻上滚落,然后踉踉跄跄将那香炉踢翻、开门要走出去。
就在他给门扇拉开道缝时,身后却忽然传来跌跌撞撞脚步声,吹入丝江上凉风门被合上。
李从舟只感觉后背上贴上来团滚烫,云秋关上门后,声音委屈又难过,好像下瞬就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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