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你好本事,有人知道
琴盒是漆皮新制,里面躺着月娘遗物——那把看上去有些旧酸枝木月琴。
成为宁王世子后,李从舟专门请京中有名制琴师傅修缮过、补齐上面缺损音柱。
琴盒内还有那老师傅留下包琴弦,方便日后取用、更迭。
之前在南仓别院时,有萧副将作陪,云秋曾在机缘巧合下,跟位西湖歌女学过弹月琴。
这回来蜀中,想着是访问家乡,所以云秋专门拜托李从舟给这柄月琴带上。
——往后,他定要多带带小和尚。
李从舟明显觉察到云秋走神,他惩罚似地咬云秋唇瓣下,然后威胁地眯眼,“是不是找死?”
云秋不怕他,只觉小和尚是在虚张声势。
不过,闹来闹去李从舟都不办他,云秋也就没那个兴致,跟喜欢人坐在起就是普通看看月亮也好。
于是他拍拍李从舟,示意人让开、从茶台上坐起来,“那个呢?专程嘱咐你带上那个。”
想许多,李从舟却只是轻笑声,在他讶异看过来时,温柔地吮吻住他嘴巴。
唉……
云秋在心底默默叹,又只是亲亲啊。
不过跟小和尚玩亲亲很舒服,缱绻、缠绵,哪怕是热烈窒息,云秋都觉得很厉害,想要更多。
可惜小和尚才十七岁,前十五年修佛、后两年在王府那样干净人家,还没见过外面花花世界呢。
将月琴递给云秋,李从舟干脆盘腿坐到绒毯上,那些被扫落东西被他浑不在意地推到更远处。
云秋瞧着他这般期待,抱琴动作也略有些僵硬起来——他就学过两回,后来自己也没怎练。
刚才只是觉着今天晚上月亮不错,江心又有微微风,既然李从舟不办坏事,那倒正好弹琴和歌。
“先……先说好,”云秋调音、试弦,“可没有曲名动蜀中好本事。”
李从舟仰头看着他,小云秋双颊红红,由于身背着月光关系,双眼睛显得尤为明亮。
哪个?
李从舟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看到云秋两手上下放时,他才恍然明白过来。
“怎,秋秋有新曲子?”
云秋脸有点红,别过头去推他,“哎呀你好烦。”
李从舟转身,走到他们带上来木箱中,取出只用绒布包裹好琴盒。
云秋暗暗握拳——
等蜀中事,他定要给云琜钱庄那张架子床三面围子都改做上定制避火图。
参样儿就选《艳|春|情》里。
小和尚那读书练剑、骑马射箭人生已经够无趣,总不能床笫之间这点好坏事都不得趣。
云秋心里有本账:反正自己活两辈子,姑妄算他大、经历多,浪就浪吧,做大人,要有个大人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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