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小看吧。去街上问问,宋清明!翊麾校尉!有谁不知道这国公府嫡子威风?”
“噗嗤,”秦守下笑出声来,也配合着他威风行个礼,“那属下可就先谢过校尉大人。”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此人品性不端,二哥还是免。”
赵瑾摇摇头,忽然低低笑起来。也不知那人是真品行不端,还是他那六弟心想护着。
只可惜这番话没有被宋清明听到。若他听到或许就会明白,赵锡确也是真正解他人。
此刻,宋清明还在仁和堂里和秦守插科打诨。
自他那次给哑儿,哦不,赵锡治好被毒哑嗓子之后,宋清明就很少再见秦守。前些天宋清明问起仁和堂掌柜来,掌柜只说秦守家里来书信,他看完就又动身回蜀地。
句“待你出征归来”,如今师父又如此说,看来,圣人出征西北是志在必行。
宋清明俯身跪别周冲冠,字句铿锵有力。“徒儿必当谨记师父教诲,以血磨就锐利刀锋,惟愿有朝日,凡战马所踏之地,皆为王土。”
他回到家中,听从周冲冠吩咐,几日闭门不出,之后果真有旨意下来,圣人亲点年轻怀化中郎将蒋充世,封他为壮武将军,领兵十万出征。
时朝堂哗然。
蒋充世三十出头,但这个年纪自然在群老将中算得小辈。圣人有意提拔年轻有锋芒将领,也让那些老人面上不好过,听说宁步青老爹千牛卫大将军就对此事颇有微词。
秦守是仁和堂东家事情宋清明不是不知道,但秦守家中此前却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此次他找宋清明过来也是为西伐混夷事情。
有些事光有医术、财力没有用,还得靠权势。
秦守沉声道:“乡里抽壮丁,抽爹,他岁数大腿脚还不好,又是家中长子,想请你帮忙让替父从军……”
“孝心可嘉啊,”宋清明点点秦守肩膀笑道,“没问题,到时候就调你来身边做亲兵。”
“就这简单?”
宋清明身为翊麾校尉,也在出征之列,为统千人之将。
“不过是十五岁少年,居然当得起千夫长……等着吧,过几年定灰溜溜地回来!”多少人咬牙切齿地,等着看宋清明好戏。
茶楼上,赵瑾和赵锡彼此对坐,茶香盈齿间,赵瑾微微笑。“那位宋三公子倒不是凡人,不过前几年宁京传都是他纨绔之名,而今忽然有番作为,众人不信也是正常。”
“抛开人品不论,他确有这个能力。”赵锡却淡淡出声,“虽文不成,武功却是卓绝,又懂隐忍善用人,战功册上必有他名字。”
“哦?”赵瑾看向他眼神带探究意味,“你倒是很少对人这样。话说,倒是有把他引为知己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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