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和发财有望跟在宋清明身后,从宁京到西北边塞,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奔向战场。
与此同时,广袤草原上,雄鹰在天空中翱翔,远远有数十人马扬尘而过,其中人头戴金冕,身着霜色衣裳,狼皮围在肩头,是个魁梧好汉子。
只见他骑在右贤王后,风姿出众,帐外迎接众人瞧着个个面上夸赞,心里各自盘算。
“不愧是左贤王,幼鹰初初长成,单于如今有右臂又添左膀,待到秋季草长马肥,族定能攻入萧桐二关,此后中原沃土千里,皆归单于!”
“左贤王之风范,尤胜单于当年,就是右贤王在此年纪,也要甘拜下风。”
“平安。”他最终也只吐出这两个字。
周围多是亲人来送行,清亭与清韵两姐妹戴着帷帽,给哥哥装上干粮和亲手缝制衣物。这两个姑娘,清亭十六岁,今年便要出嫁;清韵十四岁,去年冬日刚及笄,也已经定下婚事。宋清明想到回来之后两姐妹应已不在娘家,心中不由多抹惆怅。
他转头看向告假赶来送行宋清书。
“大哥……”他沉声喊道,拱手行礼,“倘若他日马革裹尸回来,弟弟不孝不义,请大哥连着份起——奉养双亲。”
陆氏曾经对宋清书多有磋磨,宋清明也是知晓。
“正好,去军里也能监督你,你这个年纪如果对自己操练太猛,日后可能还会影响身高。武艺是其次,男人高大威猛可不能没有。”
“你说你呢?”宋清明瞥眼秦守,这厮身高直是个硬伤。
秦守佯怒,掌拍过去,“有种,这才是儿子。”
“让爹来教你做人!”
于是前刻两人还在说说笑笑,后刻厮打着扭成团。
“明儿啊……”陆氏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宋清明最终俯身跪拜,告别双亲。
“呜——”号角再度长鸣。
宋清明身戎装骑上马背,赤色禅衣同赤色披风糅在起,构成赤色片,十几斤铁质铠甲穿戴在身上。他回头眼,留给家人是那张俊秀但稍显青涩脸庞,果敢沉稳,令人忍不住赞叹,好个将军少年郎!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出征日子很快就到。那日,宁京城中万人空巷。
“呜——”
号角声长鸣,城门口角楼四围挤满看客,茶楼酒馆高台上,沿街都站着送行人。
宋清明身边,发财有望也是铠甲披戴在身,国公爷放还他俩卖身契,安排给他们良民户籍,让他们作宋清明亲兵,在战场上护他平安。
陆氏亲自为儿子寄上披风,喃喃说着平安回来,争得个拜相封侯机会。国公爷拍拍儿子肩膀,眼神复杂,又掺杂着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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