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指尖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玉坠,看上面红绳都被卷得凌乱而湿润,即鹿霎时惊得眼角都红,慌乱地攥着袖子,小心翼翼擦拭玉坠表面水渍。
听见这边动静,段从祯也察觉出不对劲,“怎?”
即鹿不敢说,只能紧紧攥着玉坠,翻来覆去地检查,生怕在这贵重礼物上留下丝毫裂痕。
难得关心,让即鹿时有些怔愣,呆几秒,才点点头,又想起对方看不见,带着鼻音开口,“起来。”
“醒就出去转转,别老待在家里。”段从祯漫不经心地说着,电话那头不时传来翻动纸张声音,看样子应该是边工作边打电话。
“好。”即鹿乖顺地点头,鼻子有点堵,想到什,“哦”声,稍微有些抱歉地说,“段哥,你之前说要去买玉,能换个时间吗?……有点不舒服。”
反正今天是肯定不行,今天他状态实在是太差,脑子也不灵光,待会儿还要跟酒吧那边请个假,连班都没办法上。
电话那头却沉默下去。
即鹿不知道段从祯到底给他注射多少,他只知道那管安定剂让他睡整整十个小时。
醒来时候,天蒙蒙亮,还很混沌,即鹿只觉得浑身都是虚脱,层层冷汗把被褥都浸湿,脑袋隐隐作痛,虽然睡那样久,却点轻松感觉都没有。
四肢带着点不正常酸涩,肌肉无力,连站起来都显得艰难。
从床上爬下来,即鹿咬着牙,把昨天换下衣服和被他汗湿床单都塞进洗衣机洗,才倒杯水,坐在沙发上喘气。
段从祯昨天下午接过电话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个电话也没有,即鹿不知道他去哪儿,也不知道该怎找到他。
即鹿有些被他沉默吓到,飞快地思索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话,声音又低些,“段哥?”
对面传来声犹疑呼吸,片刻,才沉声道,“们已经去过。”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让即鹿有些茫然,“……啊?”
“买个小荷花玉坠,放在你口袋里。”段从祯顿顿,有些迟疑地补充,“之后你说不舒服,就回来。”
话音刚落,即鹿猛地站起来,朝阳台走,也不管洗衣机是否还在运行,拉开盖子,伸手去拽被绞得拧起来衣服。
空落落紧张感霎时弥漫至整个心脏。
偏头看眼墙上挂钟,即鹿脸色憔悴,皱着眉,只觉得脑子里糨糊似不清不楚,无法思考,过好会儿,才抬起手,按着胀痛太阳穴,小口呼吸着。
在沙发上躺半个小时,直到被冻醒,即鹿才打个喷嚏,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起来,抓过手机,拨段从祯电话。
意外地,在第次响铃后,电话就被接起来。
“醒?”这次是对面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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