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会儿，段从祯才挪开视线，“那就快点吃饭吧。”
即鹿点点头，坐过去，却看见段从祯没有坐下
意思，而是走到玄关，取下外套。
“你要出去吗？”即鹿拿着勺子
自从上午那个电话之后，他就觉得头重脚轻，像是着凉，又像是熬夜通宵那样，很累很累，强撑着吃点东西，又窝进被褥里。
“睡多久？”段从祯问。
“不记得……”
段从祯默然看着他。
即鹿不自觉缩缩脖颈，觉得有些冷。
“对不起，是
错。”即鹿靠在墙上，攥着玉坠手渐渐收紧，掌心传来刺痛让他找回丝理智，不至于哭出来。
段从祯撒完火，才堪堪冷静点，声音仍然带着不悦，“你今天晚上不用做饭。”
即鹿垂眼，咬下唇，淡淡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口腔里，正打算说好，又听见段从祯说，“会回来做。”
·
段从祯确说到做到。
“斑比！说话！”段从祯几乎是吼着。
即鹿吓跳，连忙抓起手机贴在耳边，小声道歉，“不小心把你送玉扔进洗衣机，对不起，不是故意……”
段从祯啧声，语气带着责怪，“你怎
这种事都做不好？”
“对不起，……”
“昨天事你都能忘，又把玉扔洗衣机里，你还能做好哪怕件事吗？”
他真不记得，但是记得自己午餐没有吃，醒来时候，天快黑，那应该就是睡整天。
段从祯怀疑地盯着他，擦手动作都慢很多，“你还好吧？”
即鹿低头，心虚地避开他过分尖锐目光，盯着地面嘟囔，“没事啊。”
“那你怎睡那久？”段从祯显然不信，“生病？”
“没有啊。”即鹿脸色仍然淡淡，内心却早已慌得不行，故作镇定地补充，“没生病。”
再次醒来时候，已经是傍晚，即鹿睁开眼，望着灰蒙蒙天花板，有瞬茫然，从床上支起身躯，四处看看，卧室空无人。
耳边敏锐地捕捉到外面传来细微声响。
慢慢走出去，股软糯清甜香气窜入鼻腔，即鹿眼就看见正在往餐桌上摆粥人。
段从祯抬头看他眼，抽纸擦手，“你又在睡觉？”
指尖卷着单薄衣衫角，即鹿小幅度点点头。
即鹿没说话。
他没有理由反驳，因为段从祯说都是真。
他自己都没办法判断自己什时候是清醒，什时候是混沌，自从断药之后，他记忆力越来越差，意识也总是模糊不清，情绪极端化变得严重，他感觉自己精神和肉体正在渐渐剥离。
剥离到他无法控制程度。
段从祯说得对，他什都做不好，甚至连自己大脑，自己都无法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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