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发病,突如其来,无法预料。
段从祯抬手轻抚男人瘦削脊背,“别怕。”
即鹿扯着他袖子,眉骨抵在他肩上,许久,才抖着声音喊他,“段从祯……”
“在。”段从祯掌心轻轻摩挲男人后颈,把他搂在怀里,侧身挡住身后景象。
“,”即鹿张张口,嗓子火辣辣疼,“想……”
眼眸凛,段从祯伸手打开滑道门,盯着远处突然变得惊慌人,抬步走过去。
即鹿摸到口袋空空,心都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步伐摇晃地往后躲,不料足跟滞,整个人往后倒去,摔在雪上。
段从祯望着他往路边躲,警觉而惊惧地望着来来往往人,拼命压抑住惊恐神色,怕招惹别人探究目光。
疾步走过去,段从祯屈膝半蹲,伸手把人抱住,从地上拎起来,往僻静景区边缘走。
“段从祯……”即鹿反手握住他手腕,抓住救命稻草似,呼吸极其不稳,带着沉重喘息,“药……”
来跟他道歉,即鹿淡淡笑笑,没说什,轻轻摇头。
望着男人对小孩温柔神色,段从祯斜倚在雪场围栏上,眼神深邃几分。
即鹿并不热衷于滑雪,但似乎很喜欢玩雪,半蹲在滑道边,掌心贴在雪面上,感受着冰冷而细碎触感。
有人从他身后滑过,无意撞到他背,把人推倒向前,即鹿伸手撑住,只扯扯唇角,没说什。
雪场人来人往,许多掌握不好平衡初学者摇摇晃晃,撞到其他人也在所难免。
“想要什?”
“想……去试试……”即鹿喉结滚动,像是下定巨大决心,“去试试……解毒剂。
“在这儿。”段从祯沉声安抚,几乎把他完全抱起来,往僻静无人地方走去,“没事,们去别地方。”
即鹿无法思考,身上全是冷,手臂也在颤抖,吸进去空气像是刀子样,割得气管发痛。
段从祯把他放下,药粒塞进唇间,又将水拧开递过去,看着他慌慌张张地咽下动作仓促,水流顺着唇角溢出。
段从祯垂眼,抽纸巾,替他擦擦唇角,静静地等他缓过这阵。
即鹿靠在他肩上,呼吸颤抖,带着点难以压抑哭腔,懊悔,失望,自责。
在被撞到第三次之后,即鹿觉得有点不对劲。
身边人影好像突然开始加速,围着他不停疾驰,冲着他来似,即鹿眼中染上微不可见恐慌,想躲,又看着他们在离自己几步远地方转弯避开他。
段从祯遥遥望着他,看他脸色渐渐变沉,望向身边人眼神也开始变味道。
微微皱眉,段从祯直起身躯,看即鹿面色阴沉,动作有些慌乱地在口袋里翻找什,却又瞬间变得慌张。
段从祯反应过来,他在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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