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看着九殷，似乎从他眼里看到
失望。
“多年前，你
幼弟梼杌出世，于人间肆虐不休。”九殷轻轻拨拨手心花朵，“
去凡间看过，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干涸河床上躺着凡人尸体，被乌鸦啄食。刚出生婴儿，就这
小小
点，被扔在路边。开始哭声很大，慢慢越来越小，最后没生息。”
“白发苍苍老人，瘦皮包骨样，指着上天，声嘶力竭骂苍天无眼，而后吊死在枯树上。”九殷声音轻缓，却叫束台背上寒毛耸立。
九殷看着束台，“对
九殷道：“或许。”
束台撑着头，“这也在你算计之内吗？”
九殷摇摇头，他手里捻着朵花，看向束台，“按照最初设想，神族应在万三千年前消失，神族生灵消散于天地间，滋养万物。”
束台忍不住问道：“为什？你为什点要抹去神族呢？”
九殷看着手心里花，道：“这是个很长故事。”
数美景，也要为眼前盛况而失声。
“此地是后来发现，很漂亮，直想带你来看看。”
束台看眼九殷，他说后来，是束台落入樊渊之后。此前，两人曾经游历四方，见过无数奇绝美景。
束台敛眉，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柔和起来。
九殷同束台走到树下，敛衣衫坐下来。
神族是九殷最先创造出种族，他最开始真很喜欢这个种族。那时候天地之间生存艰难。为使神族更好生存下去，他给神族法术，给他们强健身体，并用自己灵力滋养他们神魂。
每个新生儿诞生，九殷都觉得欢喜，每个神族死去，九殷都要叹息。
神族到底不负九殷期望，发展欣欣向荣，很快成为天地之间最强大种族。
之后，按着法则运行顺序，九殷又陆续创造其他种族，但无论如何，神族都是承载他最多那个。
“在创造人族时候想很好，人族弱小，神族强大，神族可以帮助人族繁衍生息。”九殷道：“可事实上，神族眼里并无人族。他们身为最强大种族，对下展示并不是善意，宽容，同情，而是漠视，践踏，不屑顾。”
束台撑着头，只手去碰垂下来藤蔓，花朵如同束台想象中那般，柔软，芳香。
束台发现，比起自己，这些花朵更亲近九殷。想也知道，万事万物，草木都由九殷创造。比起心思复杂神仙人三族，未开灵智花木之类，只会下意识亲近他。
束台看着九殷侧脸，忽然问道：“如果神族输会怎样？”
九殷回看过来，道：“神族未必会输。”
“你不是说西王母进不南天门吗？”束台想想，“你意思是，神仙两族会僵持下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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