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都折腾在机场，程沐则
确有些困乏，确认沈靳之到
家，程沐则才安心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靳之不在，程沐则睡眠质量并不好。
浑浑噩噩地在出租车上眯会儿，程沐则赶到外婆家。
说起来，他们也好久没见。
“外婆——”
房间里传来沈靳之声音，程沐则这才后知后觉道视频通话还没结束事实。
他惆怅地按
下眉心，为自己制止沈靳之挂断视频行为感到后悔。
他瞒不住沈靳之，只得端起手机。
沉默对视中，沈靳之神色微动：“阿夏，
现在登机还来得及。”
程沐则不想耽误沈靳之正常生活，连忙阻止：“不用，真不用，就算他们不找，也是要回去，你好好上班，很快就回去。”
程沐则讶异地低下头，双手接过自己身份证：“抱歉，给您添麻烦。”
“不麻烦。”前台收回手，却没有即刻离开，“还有件事需要告知您。”
程沐则收好身份证，等待对方继续说。
“刚刚有人冒充您本人致电前台，询问酒店预订信息。对方提供您身份信息和手机号，这边不清楚是不是您朋友，只回应不能透露。”
程沐则眼尾微动，点头道：“知道，谢谢。”
沈靳之轻笑声：“你安全到达就不去，赶路不累吗？早点休息吧。”
见沈靳之要挂断视频，程沐则忙叫住他：“等等！”
“当当当——”
话才说完，门口突兀地传来阵敲门声。
视频通话两头人同时怔。
老人家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声响便转过身来。
视线缓缓相接，她喜笑颜开放下手里喷壶，踉跄地向前迎几步：“小则
机场嘈杂声音混乱地从听筒处传来，程沐则动不动地盯着屏幕里沈靳之。
片刻后，视频那头才开口问道：“明天就打算回去吗？”
程沐则直起背脊，立刻回道：“先去趟外婆那，想知道最近出什
事。”
沈靳之顿挫地点着头，迟疑道：“这几天做事，能提前和说声吗？”
虽然没有出门报备习惯，但沈靳之说，他便欣然应下。
他目送人离开，在关门后重重地靠在门板上。
能在北池这找他人，程沐则想不出第二波。
他们是在自己身上安定位器吗？居然能这快就得到消息。
他长叹口气。
“阿夏。”
他才刚到北池，入住房间号连沈靳之都不知道，怎会有人找他？
程沐则拿起手机走向门口，趴在猫眼处向外观察。
门外，给他办理过入住手续前台正站在那。
程沐则松口气，打开房门。
前台礼貌地递过来张卡片：“程先生，您身份证遗落在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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