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榆十分肯定地掷下否定词:“不是。”
趁五块钱还热乎,他关卧室门之前继续剥削劳动人民剩余价值:“睡会儿,六点叫。”
裘禧撇撇嘴,握着遥控器调低电视音量。
狂浪样涌来热,吞噬人意志,使之昏沉疲软。
裘榆被窗台上滴滴答答雨声吵醒。
“怎可能,她才懒得和你找架吵。”
“但袁茶今天让也加进去。”
裘禧弹起来:“你啥时候和她这熟?”
“没熟过。”
裘禧狐疑:“那你和袁木哥搭上交情?”
杆子扔,搓搓手回去客厅。
等她把切慢吞吞地做完,裘榆已经换身清爽衣物,顶着头湿发从卫生间里出来。
裘禧盯着电视:“饭菜端去厨房,纱罩下面。”
“不想吃。”
裘榆坐她旁边去,问,“袁茶她哥要给你们补课?”
裘榆风风火火从裘禧身边掠过,她纵纵鼻子。
“哥,为什身上股骚味?”
卫生间门开道缝,裘榆把牛仔裤丢出来。
“帮洗下。”
裘禧半躺回沙发上,跟被抽骨头样,恹恹:“不是吧,看起来没事做吗?”
他惹!上个星期新烫这个头发,这个卷儿,这时尚卷儿,他给说像拖把!”
“你手上这把?”
“啊,气得想给他拖把。”
两厢端详比较,刘姨中肯点评:“你别说,真是,这个娃儿眼睛更毒。”
拖把头失语,转身往屋里走。
想起床,手上虚虚地握下拳,圈不实,力气被梦魇夺走。
西边还挂着夕阳,和雨共存,天色尚明。
他神志混沌,恍惚地重新阖上眼。
再次
裘榆觑她,听起来,袁木和搭上交情他很亏吗。
裘榆开口:“不熟。”
裘禧露出惶恐神情:“那小茶疯?八竿子打不着啊!”
裘榆确定本就确定事,起身离开。
她猛地转头,骨头咔咔响:“她不是喜欢你吧!”
“啊。”
“谁牵线?”
“那肯定是妈妈啊。
人家兄妹俩随时可以对教学,加个外人进去还不明显吗?”
“妈也叫去?”
“五块。”
类似交易是常态,裘榆没等裘禧继续发言,嘭地下关卫生间门。
裘禧瞪眼,瞪这万恶资本家作派。
但俗人信奉俗话,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
她用木杆把地上裤子挑起来放去阳台塑料盆里,烧出半壶热水灌进去,加倒瓶盖洗衣粉。
“你干啥去,莫气,逗你玩嘛。”
“拿针!”
裘榆步两梯爬到三楼,用力敲门。
门内窸窸窣窣摸索阵,亮耳拖鞋声响起来,裘禧拉开门:“求求您,下次自己带钥匙好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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