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连咳声,“那边有南宏瀛沧舰队霸占着,过去会有点麻烦。”
“是方家舰队啊……”龙容若有所思,“说起来,之前也与他们那位镇海公有过面之缘。”
“是。”海连不咸不淡地道。
龙容没听出对方声音里敷衍,或者说海连这种百无禁忌态度她也习惯,相处起来倒比那些对她殷勤奉承王公子弟自在得多,“好像是四年前,去大剧场看戏,他们那位陈王带着他说要来拜见。”龙容仿佛说着件有意思事般忽然笑出声,“其实知道陈王打什主意,只是没想到这位看就是为他来做帮衬镇海公中途像是在台下见什人,忽然找借口离开。他走,陈王也尴尬,稀里糊涂地跟闲扯几句也走——想如果他俩要是当时认真应付,没准现在已经嫁去南宏呢。”
“那还好你没嫁。”
你这次出海可能是去见他。”
海连瞬间变脸色:“没有。”
“真吗?可是阿克跟说你这次回缇苏后脸色比当年还差,又让他把你私藏酒全送人……”王女托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在缇苏,只有被情人伤心人才会这样呢。”
“有什好伤心,”海连盯着墙上地图,视线直锁在某个不起眼小岛上,“这趟回来发大财,又能改装黑鲛号,开心得很。”
王女殿下笑意愈深,却也不去戳穿,“那就当没有吧。好,不调侃你,这次出行你安排怎样?”
“怎?”
“因为陈王秦唯玉是个烂人。”海连眼下刀痕挑,瞳中厉色流过,“如果再让见他次,定切他脑袋挂在黑鲛号桅杆上。”
“你认识南宏陈王?”龙容微微怔。
海连自知失言,改口道,“法卢科跟说起过他。而且也知道他是与西莫纳
“差不多,”提起正事,海连便走到地图前,在上面划道弧线,“从蛱蝶群岛走,顺风从麟海直上天堑海峡,到幽笈城再下船,之后从宴京运河直达泰燕。”
龙容也走过来,拿起支笔,往泰燕坐标上轻轻点点。明明在地图上不过咫尺相隔,实际有着跨洋越海距离,王女凝视着自己目地,忽然觉得自己不过是又要前往另个牢笼而已。
“路都是水路吗?”她问道。
“陆路话会由北宏人安排,不太放心。”海连道。尽管因为方停澜关系,他对南宏没什好感,但北宏君主秦唯珩正是当年害得自己全家背井离乡罪魁祸首,要真在心里比较起来,那还是北宏人更让他讨厌点。
龙容看看海连规划航线,有点好奇地问道:“为什们不走洛甫线,这样不是会更近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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