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海连还没来得及答应，忽然感到衣角被人牵动
下，他转过头，正对上男孩漆黑眼瞳。
“不要把
送走。”
丁乐水小小声
说，“……很听话。”
海连心轻轻抽下。他仿佛在男孩乞求目光中看见自己妹妹——小语当年也是模样地拉着他衣角，睁着墨黑眼睛，努力克制自己哭腔，小声求他不要将自己交给约诺尔夫妇。时隔这
多年，海连发现自己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样双眼睛。
他看向法卢科，五官向刻板得如同泥雕治安官居然也能牵起个幸灾乐祸笑，男人朝海连摊开手，“不然你去问问少将军，感觉只要是你事，他都会答应。”
做交易，打着与小屁……与陛下是至交好友名头回南宏。”他顿顿，才继续道，“不喜欢这种人。”
“正好，也不太喜欢这种人。”
两人相视笑。
15.
距离出发还有三天，海连带着那位丁乐水小朋友去找趟法卢科。对方看见他领着小孩就大感头疼：“这儿又不是孤儿院，为什总是要负责给你带孩子？”
这个建议似乎是目前最好办法，弗洛为人正直温柔，家族中从未出过任何流言丑闻，唯需要操心可能只有……
海连半蹲下来，按住丁乐水肩：“没有说不要你，只是要离开久梦小半年，没法带上你，所以需要给你找个临时家，你听明白吗。”
“……”丁乐水瘪着嘴，没有说话。
“那家人是朋友，人品没说，只是他弟弟埃利卡脾气有点坏，不过你也别怕他，”海连朝丁乐水比比拳头，“如果那小兔崽子敢欺负你，你就揍回去，或者等回来，去拧他耳朵，知道吗？”
丁乐水眨眨眼睛，鼻尖红红。
“因为你是治安官，可以让他们安全长大。”海连直言不讳，“是海盗头子，只能带他们送死。”
法卢科低头看眼这位小累赘。距离丁乐水离开噩梦般罗谢岛已经过近两个月，男孩身上旧伤结下疤痕都已脱落，气色也比当时要好许多，只是因为过度劳作与营养不良，四肢细瘦得仿佛折就断。他穿着身干净浅蓝色衣裳，头黑发束在脑后，声不吭地站在海连身边。男孩注意到这位治安官视线，有些拘谨地又往海连这边靠靠。
“为什不把他送去小夜船坞？”法卢科知道海连曾以约诺尔子爵名义在那里收养过些孩子，四年过去，那些孩子如今都在晨鸣宫中安稳求学。
“他跟阿克样，比较特殊。”海连答道。
“他太小，比你把阿克丢给那会还小，连跑腿活都不能做。”法卢科摇头，“不然帮你找个人家收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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