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想先得体地起身,却发现身体早已僵硬得动弹不得。
他几度尝试抽离,最后只干巴巴地问句
时寻周身震。
他利落地反抓住那只手,用力扣死在对方胸口。
“谁!”
大幅度动作唤起床头感应灯。
光线幽幽地压下,落在张熟悉又陌生面容上。
时寻伸手将门卡靠近卡槽,却最终收回来。
他沿着记忆向前走着。
反正开不开灯都样,今天依旧只有他自己。
安静夜晚最易滋生出格想法。
莫名,他回想起在酒吧时段颂飞说让他找个喜欢结婚那番话。
而照片最底端,藏着个透明到几乎看不清水印——“柏沉故”。
时寻闭上眼,按熄屏幕。
他松松眉心,自言自语地感慨着:“怎又打开……真是喝多。”
晚夜缱绻风裹卷着微凉,催促着他拾起清醒。
他捏紧手机,向酒店走去。
人家不愿意。”
“哈?”段颂飞乐,“哪个不长眼会拒绝你啊?”
时寻苦笑声,没说话。
他不想多提这件事,拿起手机看眼时间,顺手摘掉帽子。
“困。”时寻反手把帽子扣在段颂飞头上,起身离开,“继续帮‘站岗’吧,谢。”
那瞬间,时寻觉得切都不甚真实。
躺在他床上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十年来无数次进入他梦境,连梦醒都等不及就毫不留情离开人。
看见那张脸刹那,时寻怒气骤然蒸发得无影无踪。
他讷滞地缓缓抽力,言语间满是震惊:“柏,柏沉故……”
柏沉故微拧眉头,眸中迷离盖不住时光刻入其中淡漠,与他记忆中神情交叠却又不相重合。
柏沉故名字在他脑中闪而过,又迅速被他按下去。
他用力摇摇头,努力清除那种不切实际幻想。
眼下婚约已经过去这长时间,对方如果再没有动作,他也只能先开口退婚。
他长叹口气,坐在床边。
这声叹息还没结束,手腕处突然压上阵炙热力。
酒店大堂里,前台正在接听电话,顺从地连连应声。
时寻没多停留,直接进入电梯。
“滴——”
门卡识别成功,时寻走进房间。
屋内片昏暗,只有走廊不明朗灯光不情愿地从门缝跨进。
时寻不喜欢这种人多又喧闹地方,好在段颂飞和他身形较为相似,在这种光线不明朗地方戴上他帽子,也足够糊弄那些不怎走心盯梢者。
他避开人群,从后门绕行离开。
酒吧外新鲜空气涌入,纾解着胸口烦闷。
他打开手机,习惯性地切入相册,点开最近浏览那张证件照。
证件照上人朗眉星目,眼底藏着严肃神情都掩不尽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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