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急救室门怔怔发呆,四周人来人往,他起身静静离开。
手机丢,没法跟任何人联系,甚至无法打车,秋焰在春天光芒四射早晨湿漉漉地走在人群中,如此突兀,格格不入,狼狈不堪。
他车还停在老桥下停车场,而车钥匙早已随着他纵身跃落入河中,他就这走着,步行二十公里走回
父母都在工作,家里保姆见到他这副样子吓跳,秋焰毫无解释,径直回到卧室脱衣服,把自己埋入热水浴缸里。
水,四周都是水,黑沉沉水,怒吼水,秋焰才从水中出来,对这种抓不住握不着却又汹涌东西,产生烦躁和憎意。
夜喧嚣过后,清晨时分,在距离澄江桥下游3公里地方,水警救起来三个人,个意识尚且清醒,两个已经昏迷。
秋焰周身接近虚脱,在船上来不及休整,就跟着被简单急救过,抢回条性命另外两个人起被送去医院。
他顾不上自己,上救护车前跟周斐说:“赶快,去抓沈原,别让他跑。”
利江澎被拘押,沈原却没有,这次澄江桥上布下杀着定就是沈原手笔,他是利江澎黑手套,身上不知道沾过多少人血,这个人是破案最关键环。
再次等在医院急救室外,秋焰心里堵着许多事,却又好似无法思考。
从浴缸中起身,他知道此时有许多事许多人正等着自己,笔录要做,司法所领导他要解释,沈原抓捕他要盯着,他还没有资格不顾切地因为自己时颓丧情绪就去遁世。
在家里找到些现金,拿着出去补办手机卡,买新手机,从云端下载回部分数据,但是相册,秋焰在新手机里盯着云端图片下载,那些被他删除过照片是再也找不回。
他又打车回到医院,温遇河和齐修都已经结束抢救,被安排在两个单独病房,各自有警察把守。
这场面何其熟悉,秋焰甚至认得这些看守小警察,病房里周斐已经给温遇河做完笔录,他挂着水,斜靠在床上正在休息。
温遇河那果决地抓着齐修起跳下桥,那刻他在想什?
秋焰好像真明白,温遇河是不在意许多事,甚至连自己生命,都不在他认为“重要”事情行列,而秋焰更加明白,自己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他不可能让温遇河变成个积极向上,热爱生活,珍惜生命人,更加不可能让他把目光和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秋焰觉得自己并不怨这点,甚至,这是温遇河吸引他缘由之,然而,在差点就要彻底失去这个人时刻,秋焰开始觉得痛。
这种痛跟以往被拒绝,求而不得并不相同,而是种认清事实,却仍无法改变自己心意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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