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睡前药从
“过几天再说。”
“他都没事,你还留下来干什?你最近在老家待时间越来越多,你想干什你以为不知道?”
钟星惟无言以对,这几天汤知夏确实看起来与从前无异,好像姚阿姨只是出趟远门,汤知夏在送走她后很快恢复如常,照常浇花,照常吃饭,照常睡觉。
晚饭时汤知夏主动提起:“你不用这看着,没事,明天也要去公司,你回去吧。”
“那好,有事给电话。”
:“不要这样,你永远不会是个人,你还有,进去看看阿姨吧。”
姚菡梅身上插满管子,旁仪器发出刺耳滴滴声,汤知夏握着她手,小声问:“妈,疼不?”
姚菡梅虚弱地摇头,缓缓抬手摸下汤知夏脸:“不疼,你爸要来接,你长大,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饭要吃,冷添衣,热打扇,不用教吧?”
汤知夏喉咙哽住:“还要你照顾,有你在才不会冷。”
姚菡梅眼里含着不舍:“你要自己照顾自己,星惟是个好孩子,你钟伯伯钟伯母就他个儿子,他注定是要结婚生子,就算他这辈子不结婚不生子,那也是因为别原因,决不能是因为你汤知夏,汤文知儿子要辈子光明磊落,不背任何骂名,妈妈希望你将来也有幸福家庭,没有话,妈妈也看不见,那妈妈希望你平安健康渡过生,走你该走路,哪条路顺走哪条路。”
“好。”
当晚送走钟星惟,汤知夏立刻跑回洗手间吐个天昏地暗,吐完在阳台坐整晚。
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叫他傻孩子,再也吃不到妈妈做酸豆角炒饭,也没不会有人在他生病时为他煮上碗蛋酒茶。
他没有妈妈。
时间是怎过到六月初,汤知夏完全不知道,每天都重复着相同路线,每天个人,白天上班,晚上回到楼美老房子对着墙上照片说话,有时他记得他明明是在老房子睡觉,醒来却在新房那边,后来严重到每天睡觉要前靠药物入眠,日子过不过,时间走不走好像都跟他没什关系。
汤知夏泣不成声,看着妈妈在他面前闭上眼……
丧事从简也是姚菡梅意思,她这个人生低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冯念春在丧礼后抱着汤知夏哭,她说:“做儿子吧,以后就是你妈妈。”
钟星惟站在汤知夏身后陪着他流泪,晚上汤知夏终于支撑不住睡着,钟星惟将他揽到怀里轻轻抱着他,抱整夜。
冯念春在门口站好久,最终还是什都没说转身离开。
钟星惟是被冯念春催着回北京,“你都在知夏家待七八天,公司事不用你管吗?知夏这边有照顾,你回北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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