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
郁白来不及回话,扬手抽出横在案头长剑,出鞘便刺向那人心口,然而他毕竟年少,又是受伤之身,纵使这天麟府府主力战已久,又如何与之抗衡。
那人匕首已经横在郁白面前,声音低哑,暗含威胁:“此行只为赵钧而来,你若是想活命,就装作无事将赵钧叫进来。”
郁白冷眼看
余清粥依言打开药箱,取出纱布和药膏:“微臣冒犯。”
郁白闻言顿顿。余清粥那人神经大条,何时说过这样话?再细细想来,他声音似乎哑很多。
他伸手握住余清粥伸过来手腕,有意无意地岔开话题:“余太医近日得风寒吗?怎嗓音这哑。”
——他在宽袍大袖中触到冰冷坚硬质感。
那是刀枪剑戟特有触觉。
,阿白也想让朕降罪不成?”
指尖划过郁白鬓角,似是对待孩童般亲昵,却无形中带着淡淡暧昧:“你这受伤,朕都忘你还是朕名义上影卫。作战不力放走刺客,该当何罪?”
郁白:“……”这时候你倒想起来还是你影卫。他和赵钧默默对视,神情堪称无辜。
只听赵钧玩笑般道:“罚太重也不好,不如就先别回家,陪朕过这个年如何?”
阳春三月让人陪你过腊月年,可真够说得出口——郁白心思赵钧看明,悠悠叹口气:“逗你。朕听说你被卷入时已经叫余清粥在外面候着,可要太医看看?”
手腕被人握住,“余清粥”猛然抬起头来,广袖微抖,其中飞出柄匕首,直取郁白咽喉。
距离那样近,速度那样快,郁白甚至来不及做任何闪躲,刀光已占据他瞳孔全部。他立时抬脚踹上那人胸口,与此同时个后翻,与此人拉开距离。
就在腾身而起那瞬间,郁白想起此人那双眼睛,与他刚刚在宫道上交手那人没有丝毫分别,是双冷冰冰鹰隼样眼睛。
逃跑天麟府府主……他竟在这里!
盏青花小瓷杯被扫落在地,磕在地毯没有覆盖到地方,碎裂声清脆悦耳。
那刺客掌风实在凌厉,方才那击,郁白仿佛整个人都被阴影笼住,呼吸不得。他点点头:“多谢陛下。”。
今夜赵钧要忙事情很多。放走天麟府府主,不仅是因为此人极难生擒,更是个试探,试探他那些有不轨之心朝臣和兄弟。郁白也能隐约猜到这个答案,自知不可插手,便安安静静地窝在软榻上揣摩今晚那刺客针法。
——确实出神入化。
正此时,余清粥自门外提着药箱上前,躬身施礼:“微臣见过公子。”
郁白笑笑,也觉得自己此时模样不太好见人,所幸来是余清粥不是旁人:“伤口好像有些裂开,余太医帮忙重新包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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