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离那刺客仅有步之遥。对那天麟府府主来讲,在守卫冲进来几秒钟功夫前,挟持个重伤少年显
“不必。”那天麟府府主淡声道,“赵钧,不欲取你性命,你该知道要什。”
“万里江山本无常主,你又凭什觉得自己能挡住本座刀?”
“那阁下觉得,朕影卫还有多久会赶到?”赵钧暗暗朝郁白递过去个眼神,示意他抓紧离开,然而那天麟府府主反应却比他更快,手腕抖抛去三枚银针。
银针力道极大,竟是生生将郁白衣衫同墙壁钉在起,可想而知若是刺进皮肉骨血会是何种淋漓模样。
他收手,神色漠然:“你们个都别想走。”
着他,横档他匕首剑身微微颤抖,手背青筋毕露。那人冷笑声不知死活,猛然发力将他掀翻,重重摔出去。
然而预料中疼痛没有来到,他没摔到冷冰冰墙壁上。
“阿白。”赵钧迅速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手按在他胸口为他输送内力,“是朕。”
郁白心口涌上阵暖流,如同溪水般缓慢而柔和地贯通他全身经脉。他脱力般半卧在赵钧怀里,明知此时应起身迎战,却被冰封般动弹不得,半晌,终于忍耐不住地偏过头去,哇下吐出口血沫。
陛下……赵钧,他怎回来?他是听到屋内打斗声音吗?那他应该想到发生什,怎还会单枪匹马闯进来呢?更何况……他还给自己输送内力……
赵钧侧头望望窗外,不经意间与郁白眼神相逢——少年自衣角捻起枚银针,纵使形容狼狈,神色却依旧坚韧而平静,恍然间他以为自己看到那个十七岁郁白。
僵持之际,敲门声音传来:“郁公子?微臣余清粥来……啊啊啊啊啊!”
银针破风而来,郁白眉眼凛,扬手抛出把折扇,银针同扇面相撞,双双滚落在地。正牌子余太医吓得几乎要把眼珠瞪出来,片刻后终于想起自己最应该做是什,当即扯起吊嗓子气势,喊声撕心裂肺:“来人啊!有刺客!”
声音所过之处,木叶摇颤,夜雀惊飞。
月光清明,长刀淬着冷冽寒光袭来。
郁白混混沌沌地想着,不知血已经染红白衣,染脏赵钧玄金袍服。
“阿白。”赵钧眉头紧锁,安慰似地唤着他名字,伸手轻抚他脊背,下下替他捋顺气息,“莫怕,在。”
雪亮刀光横在他眼前。
太医帽子滚落,药箱中瓶瓶罐罐砸地,时满室狼藉。赵钧看着来人笑道:“府主好手段。”
众人皆以为天麟府府主已经逃出皇宫,谁料此人竟能伪装成太医,混入寝宫行刺。此时守卫都在外围,赵钧已将影卫派遣出去查探情况,身边无人,要得手自然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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