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直奔若水城秦宅,临下车前,赵钧特意嘱咐郁白,最好不要告知郁菀他从成元元年而来——如果他不想惹麻烦话。另外,他在两年前不告而别,今日是两年后第次回去,按照郁菀脾气,少不得他顿训斥。
他说话时候,郁白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也不知听进去多少。不过他素来聪敏,穿越时间之说虽是荒诞,但眼见此间幕幕与昔日宫中天差地别,也应当能明白赵钧所言不是作伪。
“阿白。”行程将尽,赵钧轻声道,“虽然有很多事你还没经历,但是还是应当对你说句抱歉。现在你可能不会明白……”
“未来便会明白吗?”郁白陡然冷冷出声,“即使明白,那个人也不是‘’。”
赵钧沉默良久,只为他掀起车帘。
郁白站起身来:“闪开。”。
厨房再度升起袅袅炊烟。
半个时辰之后,赵钧脸色梦幻地抱着滚烫碗不撒手:“看到吗,阿白给做。”
花渐明冷冷嗤:“那是因为他嫌你做太难吃。”
“你这是嫉妒。”赵钧不屑地别过脸去,“反正你师父没给你做过。”
漫长小半个时辰后,郁白面前多碗热气腾腾酒酿圆子。
“吃这碗酒酿圆子。”赵钧点点下巴,“吃完就带你去若水城见姐姐。绝不食言。”
郁白盯着那小碗圆头圆脑圆子看许久,终于拿起勺子,下定决心地舀起枚送入口中。
入口滋味甚是神奇。郁白:“……”
旁观焦急等结果赵钧:“……不好吃?”
望着那消失在宅院中背影,他放下车帘,按着心口位置,久久地叹口气:“回去吧。”
凤十诧道:“不等……不等阿白吗?”
“他这去,怕是不愿回来。”赵钧不知是在安慰谁,“也罢,如果当初没出意外,他这时候本就该离开。”
花渐明磨磨牙:“姓赵你是不是欠揍?”
“揍你吃谁喝谁啊。”赵钧掀起眼皮白他眼,“话说你们神仙不都是不吃人间饭吗,怎就你例外。”
“……乐意你管得着吗?”花渐明气闷至极,索性把拖过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赵钧诡异地沉默两秒:“……那是做。”
呛人酸味缓慢而激烈地在口腔里碰撞。花渐明嚼着嘴里酸不拉几糯米圆子,陡然静默下来……
他本是试探性地问——笑话,他亲手做酒酿圆子,还专门请教负责山庄整片伙食大厨,怎可能不好吃?
“……酸。”郁白沉默良久,“你是不是把白醋当米酒放进去。”
围观看热闹花渐明噗哧下笑出声。
郁白把碗推,抬头问道:“糯米粉还有吗?”
赵钧干巴巴道:“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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