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是这样吗,
“是不是所有老师台词都差不多?”冯究望打断他,突兀地问,“这些话是怎做到统格式?”
俞还眼睛瞪,警告道:“冯究望。”
冯究望迅速道歉:“嗯,刚刚是走神,没认真听你讲话,错。”
“道歉管用吗?并不是天到晚都很闲,你要是不想听真干脆不要听。”俞还说着自己先卸下劲儿,叹口气说,“你给好好听啊,不然不是白说吗?”
刚才略显紧张气氛全没,他自己打破。
俞还心肠太软,仅是听他讲些以前事,容许他在自己家住晚,又忘之前痛,把狼放进屋子里来,还请他吃草莓味蛋糕,切下去会流出夹心那种。
傻乎乎羊羔。
“唔。”冯究望回,“听到。”
“说什?重复遍。”
冯究望眨下眼又摆出无辜相,企图蒙混过关。
都可以,都能回答。”
“这不是在给你看题吗,还不够关心你?”俞还把脑袋转回来,夹着笔那只手敲敲桌子,用以掩饰自己窘迫,“你来这边看着讲。”
冯究望这时候倒是很听话,走过去身子挡下片阴影,俞还推推他:“往那边靠,挡光。”
“哦。”
这样距离更能看清那对泛红耳朵。并不深邃粉红色点缀在圆润精致耳骨,像春日里绽放花朵中其中瓣,幼嫩又新鲜颜色,落在眼睛里,轻飘飘重量还带着似有若无痒意。
他那好说话那善良,不管冯究望做多过分事说多过分话都还是会包容他。
俞还把冯究望当做孩子,是他学生,也是尚在叛逆期少年。
他们相熟纯属偶然。第次以那样狼狈方式见面,在夜店门口,所有堕落与欲望源头,他心底仍然将冯究望称为男孩。
十九岁。
这个年纪好像还离二十很远很远,离他更加遥远,远到足以让他次次以此为借口,原谅少年鲁莽与冲撞。
他没有听他讲话,反而专注于看他泛红耳尖和闭合嘴巴。
这个理由说出口俞还估计又要生气。生起气来脸鼓鼓,小熊样圆圆脸。
冯究望自动脑补下,眼里染上点愉悦。
还是不要说。
俞还还在那里严肃地讲:“不想听就别听,正好也不是很有时间……”
俞还在讲题,目光渐渐专注在眼前题目上忘羞赧,笔尖点着题干,丝毫没发现身后视线。
少年在看他,只看着他。
“……说你听到没?”
大概是太久没有得到回应,俞还转过头眉微微皱起来。
他很认真地给冯究望讲题,把自己摆在个老师位置上尽心辅导学生。这放在其他任何个学生身上都是没有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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