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抬手合上电脑,手指在额角揉揉,回卧室。
窗外夜色深沉,他却全无丝睡意,顺着内门去地下室。
双臂用尽全力撑在平行杠上,曾经摔过无数次画面还历历在目,温朝不敢轻易泄力,手臂上青筋爆起,几乎全身力量都压在两只手臂上,而后点点往下放,他呼吸压得很轻。分明是冬日,可他鬓角和后背衣服却被汗水浸透。
他已经做好再次面临失败可能,也已经做好迎来疼痛准备,他依恋会唤醒希望疼痛,但此时更多期望偏离些,他点点地松开手抬起手臂。
然而这次,他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狼狈。
……还要留下?”
温朝从抽屉里翻出被压箱底许久简历,翻开其中页推至翟原面前:“既然他这关心,与其让其他会超出控制人留在家里,还是留你比较好。何况——”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翟原眼睛,深邃目光仿佛洞悉切:“你并没有那听他话,对吗?你私心让你拿两份工资,但却做有利于事。”
翟原不傻,立刻明白过来温朝不仅早就知道自己是温阑找来,恐怕还早就知道自己那些隐秘、被深深藏起来心思,而温朝从始至终都只是利用他来迷惑温阑。
他眼神甚为受伤,抿紧唇,“你明明知道对你……”
他怔怔地看着镜中自己身影,唇角提起个哭似弧度,无机质般沉寂而空洞瞳孔颤颤,层湿意迅速盈溢,打湿他纤长细密睫毛,从泛红眼尾无声无息地滑落。
——他终于踩到实地。
温朝下意识要向前迈步,可他双腿已经太久没有步行记忆,下秒他猝然失去平衡,狠狠地摔在地板上,被摔红地方逐渐泛起
“不止你,被温阑安排来身边情人对心思可比你更八面玲珑。你比他们幸运,没有选择爬床,所以你能得到奖励,”温朝歪歪头,纯粹疑问目光和神色深深刺痛翟原眼,让他度感到难以呼吸,“不过也很好奇——你为什没选择和他们样以情人身份来接近呢?”
翟原心知肚明他不是真在询问自己想法,只是单纯地嘲讽他抱有明显目廉价心意,而他对此哑口无言,也没有为自己辩驳任何理由和借口。
他颓丧地站起身,也不再争取继续留下来可能,从桌面上拿回自己当初投给温朝那份简历,紧紧抿着唇,声音带着丝嘶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只是想尽可能,在能力范围内,用方式保护你。
切辩解都是苍白,他出现从开始就是目不良。他不敢再看温朝脸,头沉重得抬不起来,转身狼狈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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